一顰一笑總關情,面對災難如何正確表達,又如何理解和反饋他人的表達,或是檢驗公眾媒介素養的重要標尺
女兒學習不錯,除了不會干家務外,幾乎是個完美的乖乖女
一路上,她說著悅耳可人的話,這是她的拿手好戲
可是,突然間,她望著窗外一個拾荒的人,悵悵地問我:“爸,人活著,到底是為了啥啊?真地有意義嗎?”
,把夢到的事情告訴父親
父親說,囡囡,爺爺已經去世了
我說爸爸,你一定要去看看
第二天,也就是祖父死的頭七,按規矩,要把祖父去世那天穿的衣服燒于墳前,父親從大叔手中接過祖父穿的衣服,摸了摸口袋,愣了半晌,掏出了一個塑料包,一層一層打開,一張張的毛票疊成一堆,總共十八塊兩毛
那一刻我淚如雨下
這樣的一種想法無異是悲哀的
幸好,我很快就忘了
大年夜里,一家圍坐一桌,喝酒,吃飯,之后7個人同睡一張土炕
母親和父親的呼嚕聲中,夜晚是安靜的,輕風偶爾會掀一下輕浮的茅草,颯颯的聲音使得屋頂沉重,我怎么也睡不著,看著黑暗中的黑屋頂,想舊年的事情
偶爾的老鼠聲響再不會引起我的驚恐了
這樣的夜晚,我一直感覺到:到處都是睜著眼睛的神靈,他們走來走去,沿著生前的路,用熟悉的姿勢穿梭在我們的生活中
早上的鞭炮炸響了,到處都是清脆的,聲音從這一面石頭到另一面石頭,就連草莖和枯枝上,都充滿了爆炸的快感
我和弟弟在院子里面,一次一次點燃鞭炮,看著他們噼啪炸開或者騰沖而起
對面的村莊也是的,各家院子明亮的燈光像是黑夜的眼睛,相互看著,又相互回避
我想起的童年,在這個時候是興奮和快樂的,鞭炮比糖塊和餃子重要,物質的擁有占據了那時候內心的絕大部分
而現在,燃放鞭炮不過是一個習慣,一種對舊年時光追憶和重溫的形式
天光放亮之后,在那棵比我年齡還大的椿樹下,我想,一個春節,一年又過去了,我又老了一歲,身體的皺紋和內里的變化又加深了一寸
椿樹很粗,父親和母親一直舍不得鋸掉,就是在修建房屋,缺乏木料的時候,父親拿著長鋸圍著它走了三圈,最后還是選擇了放棄
母親說留下來做土板,盛放她和父親將來的身體
每次這樣說,我就嗔怪她老是把這句話掛在嘴上
而我自己又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我在異地突然丟了,身體要不要回到這里?這樣想著,忍不住又記起自己的年齡,伸出手掌,或者站在鏡子看,額頭胎帶的皺紋又深了一層,胡子張揚的兩腮明顯粗糙
我知道:于此之間,有一些東西,螞蟻或者刀子一樣,持續不斷地切割和欺漫上來
去給親戚們拜年,在酒精中叫囂,醉倒
不幾天時間,這一切又遠了
感覺時光真的一點點消耗一個人的骨頭和鮮血
正月十五,和表弟、弟弟去了當地的北武當山,幾個人爬,路過的松樹在冬天青翠,干枯的槐樹上面還掛著去秋的黃葉
沿路的灌木拉扯著我們的衣褲
站在海拔17000米的山頂,大風中的人、廟宇和石頭都是松動的
走過吊橋的時候,我看到深谷,谷底堆積的白色石頭一顆顆頭角崢嶸——它們是被擊碎的,從懸崖跌落,我能夠想到它們飛濺而下的激烈姿勢,以及在滾動中碰撞的火花和滔天聲響
俯瞰的村莊,蜿蜒的公路和輕若絲綢的炊煙,忙碌的人們在隱在各自的房屋,只是看到自己,看不到別人
連綿的山巒曲折游走,蟒蛇一樣斷斷續續,一直延伸到山西、河南境內
返回的時候,向下的石階、表面陡陡的斜坡,讓我感到下落乃至墜落的快感
夕陽被我們扔在山頂,遠處的光亮一片焦黃
但回家已經黑了,風中的寒冷是身體的,也是內心的
明亮的燈光探詢的道路在車輪下浮沉,感覺就像穿梭在博大海洋中的一尾魚
臨走那天晚上,燈光下面,一家人的臉上掛著傷感
母親又說,你三十多歲的人了,再不要像個孩子那樣,不計前后,莽撞胡鬧了
我沒有答應,我知道,不僅在母親眼里永遠都是一個孩子,事實上,我真的還是一個孩子,感性的豐沛和理性的缺失,猝然的決斷和事后的茫然——不知道算計,不在意以后怎樣才能獲得更好的生存
在許多事情面前,不知道怎樣說服和安頓自己
凌晨的黑,大霧彌漫,父母和弟弟一家送我們上車
大霧之中,我感覺到了眼淚的沉重,驀然看到的父母皺紋再一次加深,額頭和臉頰上似乎爬著無數的黑色蚯蚓,它們扭動,一遍遍翻耘著肉質的大地和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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