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詩人拉馬丁詩詠蝴蝶——它像是一種從未實現(xiàn)的愿望,不滿足的輕掠過每件事物,最終為了尋找樂土而返回天堂
虎兒到我家滿五年的時候得了重病,肚子鼓脹的像頭驢
人們說那叫水腫,早年莊稼人就咸菜喝水充饑也得這病
家里開始給它點細(xì)食
虎兒很感激,似乎忘記了自己曾是只出色的警犬
從它的淚眼里看得出,它對這個世界很留戀
不久,我因故離家,虎兒搖晃著站起來,試圖送我一程,剛出門口,他就趴倒了,費力地朝我呻吟兩聲,我知道,它在跟我道別
/>初秋 時令已是過了處暑,空氣忽然間就清爽起來
前兩天黏糊糊濕嗒嗒的天氣,被一場不大不小的東風(fēng)漫卷而去
天空忽悠一下子就高了
憋悶著的胸口痛快了
水泥地上的濕鞋印子也不見了
早晚的溫差變大,穿著薄衫,已自有些清寒
過不了幾天就是白露了,它像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裊裊婷婷地佇立在數(shù)步之外,一副纖瘦的不勝寒澀的樣子
任你怎么打量,都是個不即不離的冷美人
這些節(jié)氣,總給人一種感覺,等,然后擦肩而過
好象一個世事洞明的女子,看透了所有的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便把塵心淡了,任誰也打動不了她的芳心,她不肯為任何人稍做停留
注定了,只能是這種擦肩而過的緣,
應(yīng)該還不到落葉的時候,但院子里的一棵椿樹卻已經(jīng)紛紛揚揚地落了滿院的葉子
風(fēng)來時,一片一片在風(fēng)中舞著,像一只只碩大的蝶翅,卻比蝶還要自由
飛在小院的角角落落里,到處都是
這倒讓我記起了杜甫的一句古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在我的這個小小庭院,花徑是沒有的,但如果落葉不掃,就這樣零零落落的鋪著,倘有客來,踩在上面,發(fā)出沙沙的脆響,想來也該有些清逸的味道吧
于今,繁盛熱鬧總是易得的,反而是清凈與幽深的處所是越來越難尋了
墻外的小院子里,長得最有氣勢的,是一架南瓜秧,葉子又圓又大,濃濃的綠,極有生機的樣子
只是南瓜花有些頹,鋪鋪展展的一大朵嬌黃,很疲塌
實在的,我愛它的葉子更甚于愛它的花
小時侯,母親給我們蒸包子或餃子,就會隨手摘幾片瓜葉,鋪在蒸屜上
它的葉片上有一層茸茸的毛刺,現(xiàn)在動筆寫來,嘴上仍是留著那種麻酥酥的感覺
要說花呢,爬滿籬笆的密密匝匝的喇叭花倒是更合我的心意
朝陽初升,層層疊疊的綠葉上就擎出了一支支小喇叭
簡單爽凈,又嬌憨活潑
淺藍(lán),淡紫,粉紅,素白,花影繁復(fù),錦幛一般
真正的鄉(xiāng)村生活實在并不像某些文人筆下描繪的那般愜意,當(dāng)不得城市的后花園
但在這一刻,在面對著滿籬喇叭花的時候,心思是真的既寧靜又輕松
而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房舍上縷縷炊煙兀自在晨嵐中裊繞,煙樹低迷,燕雀清啼
此刻的村莊,才實實在在充滿了田園詩般的味道
除了喇叭花,院子里更素雅清淡的,就要算葫蘆花了
雪一樣白的花朵,在冷月同樣素淡的清光下徐徐綻開,像個遺世獨立的仙子,衣袂翩翩飄飄,自有一抹不染纖塵的美隱隱在月光下流動
童年的記憶里,我們這些小孩子時常在盛夏或初秋的夜里,摘上一朵葫蘆花,半舉在空中,在小巷里來來回回地走過來走過去
嘴里大聲喊著,“撲楞鴿撲楞鴿吃花來,大的不來小的來
”終于是大的小的都沒有來
小小的童心也并不覺得失望,反正同樣的游戲,還會照樣在下一個晚上繼續(xù)
家家的籬笆里都開著那么多葫蘆花,怎么摘也摘不敗呢
只是到現(xiàn)在我也沒弄清撲楞鴿是一種什么樣的昆蟲,想來該是夜蛾的一類吧
村南的稻田里,水稻已經(jīng)開始揚花灌漿
蛙鼓漸杳,螞蚱卻多起來
時時會撲著小小的翅,飛到青草更深處
走在田埂上,兒子被那么多奇形怪狀的稻草人逗得大笑
它們不規(guī)則地站在稻田中央,像一隊步列不齊整的士兵,卻是這些水稻的保護神
今年的麻雀真多,倘不這樣嚇上一嚇,恐怕稻子要讓它們糟蹋不少呢
天空一碧萬里,澄凈而曠遠(yuǎn)
在遙遠(yuǎn)的視線盡頭,一帶遠(yuǎn)山連綿起伏著沒入了云嵐深處
望不斷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一個多么清明美好的初秋之日
一番折騰之后,實足醒悟的陳杰,看著懷里的阿雯,說道:“阿雯,對不、、、、、、”一句抱歉的話還沒出口,就有一陣陰風(fēng)吹來,床上的兩人一道打了個顫動
那一次“牛欄”事件,在村莊里鬧得沸沸揚揚
忠良在一次做農(nóng)活時,在地里找過祖生
大家都以為兩個情敵會有一場“決斗”
肯定會拚個你死我活,但事實讓人大跌眼鏡,兩個人說過后,象沒事發(fā)生過一樣,拾起鋤地頭顧自干自己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