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菜園 母親今年已五十好幾,典型的農村婦女形象
三個兒子在外謀生,她在家中什么活都干,另外還侍弄著一片菜園
母親的菜園格外引人注目,菜園是母親生活的寄托,也是母親勞動成果的結晶
冰雪還未融化,渭北干旱的土壤還未解凍,她就行動起來,平整菜園,揀出里邊的碎石,拾起地里的樹枝雜草,挑來一筐筐干糞撒上,隆起一排排田埂,又挑來一擔擔稀糞,澆在田埂中間,不覺幾塊平展展的菜地展現在母親眼前
開春,她就種下了土豆和瓜,可今春干旱,到渭河兩岸草已發芽、果樹開花時,她的菜地還未見嫩芽
她就從溪邊挑來了泉水,一窩一窩地澆
干旱的土壤終究敵不過母親的激情和渴盼,土豆發了芽,瓜葉出不了,母親一陣驚喜
見初種成功,母親又挑起桶挑來了山泉水,將其余幾塊漫地浸泡之后,將我從種子公司捎回的辣椒、西紅柿、茄子、黃瓜、芹菜等籽種上
隨著天氣的變化,春天快要結束時,雨水多起來,母親的菜園滿地蔥綠
她一有空暇,就給各種蔬菜松土、除草、滅蟲、打權
一分汗水一分收獲,芹菜長出了嫩綠的吃葉柄,西紅柿、豆角攀上了高高的架竿
韭菜、菠菜吃了一茬又一茬
幾分菜地是母親利用茶余飯后,別人睡覺休息的時間務作的,有了這個菜園,母親的碗里多了花樣,吃上了營養豐富的蔬菜,還有部分送給鄰居、親朋好友,有時父親母親還從鄉下給城忙工作的兒子兒媳捎一份來,這幾年城里的菜一天一個價,挺貴的,這樣兒子兒媳的飯桌上有了像樣的蔬菜,給兒子兒媳省出了一份支出
小小的幾分菜園成了農家小院一大點綴,招來了許多羨慕的目光
幾分菜地就是一幅活生生的母親勤勞致富圖
/>誰是生命中讓我最后想起的那個人文/李云 秋日的黃昏彌漫著一層低低的霧氣,氤氳,漫漶,,一如我的思緒,無從把握
殘陽如血,秋風陣陣,幾聲鳥鳴,幾聲蟬唱,隨夕陽飛入那一樹秋天的叢林,然后夢一樣隱入黑暗之中
秋天來臨,黃昏來臨,大地落葉紛披
鳥的羽毛,誰的憂傷,鋪滿一地,我仿佛嗅到一絲死亡的氣息
一些隱晦和幽暗的語詞襲上心頭,比如孤寂,幽冷,堅硬……
我越來越偏愛它們,我的周圍布滿它們的氣息,靈魂的氣息
燈下讀蘇東坡詩句:人生到處何所似?應是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無端地起了一種莫名的憂傷,這樣的時辰,我過多思考的問題不是怎樣活,而是死亡時的情景
這并不表明我已活得不耐煩了,相反我像所有的人一樣珍惜我的生命和留戀這個美好的世界
為什么會這樣想呢?我也不清楚
死是必然,當死神到來的那一天,誰也無法預料,無法抗拒
即使是一個看起來身強力壯的人,也不能保證活到想要活的年齡
高秀敏走了,傅彪走了,還有前些年走了的李媛媛,梅艷芳……有多少生命之花在盛開中突然凋謝,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嘆息
還有數不清的空難車禍和各種不可預知的突如其來的災禍
死神就隱藏在人群之中,用它那雙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我們,說不定哪天被它盯上,不由分說就帶著你走了,即使你還有太多的事沒做,太多的心愿未了,也不行,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所謂閻王叫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
我相信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就在前天,我一個熟悉的好友,被診斷出得了癌癥,而且晚期,他那么年青,身體健壯得像一條牛,此前沒有任何跡象
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他會得那種病,可這卻是真的
想想看,她的女兒才五歲,上有年邁的父母在堂,無情的病魔卻要奪走他的生命,這是一件多么殘酷和無奈的事情
但生活就是這樣,太多的事情無理可講,或者說你跟本就沒有講理的機會
我是一個宿命主義者,對生活一向低調
由好友想到自己,說不定哪天也會像他一樣來不及做完自己的事,就要離開了
我當然不希望這樣,但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
我得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既然我早晚會隨風而去,落下片白茫茫大地
那么在我彌留之際,當死神揪著我的衣襟,電光火石間,匆忙回顧,誰是我最后想起的那個人?來作為我對這個世界的最后記憶
我想也許是母親
是她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給我生命,是我最早看到的親人
作為一種呼應,在我離去時沒有理由不想到她
不過事情也許不是我想的這樣
說不定還沒等我離開,她就先我而去了
那么我應該是去見她,而不會再想起她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假如我先母親而去,我一定會悲痛欲絕,我不忍心將一個老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世界,獨自面對生活的苦難
我能想象得到母親老年喪子的悲傷
如果是那樣,我即使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也罪不可贖
白發人送黑發人永遠是人間最慘痛的事
如果真的出現那么一天,嗚呼,無法可想
在另一個世界里,我的靈魂也不可能得到拯救
如果不是母親的話,那會是誰呢?對,極有可能是妻子
盡管我們的感情不是十分好,遠沒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但畢竟是與我共同生活時間最長的人,她給過我一段平庸的幸福
她會流淚,因我而悲傷
然后一個人孤獨地走完剩下的旅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最有可能想起的應該是我的女兒,我留在這個世界惟一的血脈,她的身上承載著我太多的想法
我還沒有給她打造好一副鋼牙,去對付堅硬的生活,沒有給她一雙翅膀,學會飛翔
即使到了另一個世界,我的痛楚依然跨越陰陽兩界
我還會想起我的兄弟姐妹
我想對他們說,我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
我沒能使他們很好地擺脫貧困
但我愿意把蘇東坡的一首詩獻給他們,作為我的遺言:與君今世為兄弟,又結來生未了因
如果我的神經在那一刻出現了短路,上述親人都被我遺忘,那么我想起來的人極有可能是我的師長,和一些朋友
在我迷茫困惑之時,曾經幫助過我的人們,我將在另一個世界,懷著感恩的心,遠遠地牽掛他們
還有可能出現的情景是,我什么人也想不起來了
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我走得太匆忙了,來不及細想,但無論如何,在我逐漸模糊的意識中,我仍然要保留一兩個人的影子和追念一些美好的事物,哪怕曇花一現,電光火石
我不是甄士隱,沒有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來點化我
不能學他的太上忘情,拋家別子,瀟灑地說走就走了
那首破歌叫什么來著,對了,《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愛,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我很不喜歡他的一語道破天機,照此邏輯,人生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東西?李云四川洪雅縣高廟中學郵編:620365
萬物在四序的功夫寰球,觀不盡的人命汗青,跟著創造的幾何驚鴻而落實生存的珍愛
沒想到,兩年后,嫂子再一次提起相親的事
這時候董勇心動了,他仍舊46歲了,縱然談不可,見個面也沒什么
其余,再有一個來由:嫂子心底慈愛,和哥哥匹配那么有年,情緒從來都很好,憑嫂子的品行,引見的人確定也不會差
不要去恨一個你愛過的人,不要詰問分別的來由,不要乞求復合的大概
不管生存得如許繁重,結果你總會找到一個讓你毫不勉強傻傻相伴的人
沒人能為你接受一切的傷悲,人總有那么一段功夫要學會本人長大
轉個身,讓本人痛快那才是最真的
我覺得我畏縮的是告其余功夫,從來,我同樣畏縮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