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雪片來講,它注定要化作雪山,注定要成為一種歷程式的苦難的記憶,這仿佛柏林墻一樣,終究要在矗立之后破成碎片
但歷史的記憶不會褪色
雪山依然那么圣潔,依然那么鮮活
它摒棄世俗挺立蒼穹,面對它需要一種堅強,一種信心
鐵尺梁,高高的山梁
它的生命已化為石縫里的野草,它的蜿蜒已將艱險化解
涼風勁吼,冷箭四射
我感到肌肉正一層層緊縮
路,或者說大道已是車水馬龍
牛車是行將消逝的最后景致
草
秋風
還有牦牛,野驢
靜靜地在沉陷,隱沒抑或吞噬
臘子口,透過水聲,呈現,就像白云從天空之門里出現一樣
先是一個山頭,山巒樣的山頭
高高的,顯顯的,附滿了松樹
后是一片,一座連一座,襯映著,隆起著
臘子口,就是兩座山之間的豁口
說豁口,是已經不太像個奇跡了
所有的榮光都在歷史的煙云后化作了紀念碑
一座巨石紀念碑
和任何一個紀念碑一樣,它也矗立云天
它隱匿在大山深處,仿佛嬰兒熟睡在母親的懷中,那么平靜、祥和、安逸
如果說它還能穿透幾十年風風雨雨,如果說它還能見證歷史,那么會有遠方的白鴿和蒼勁的松濤來作伴相陪
誰的臘子口?或者比如說誰的奧斯維辛?當臘子口穿越歷史的煙塵,還原為一處自然風景時,當奧斯維辛從幸存者手中花瓣一樣羸弱地灑落時,它們所承負的苦難經歷極其倫理道德,又將如何被世人記憶呢?它們又將走向那里呢?
95、你是老鼠,我就是貓;你是茶葉,我就是水;你是大樹,我就是藤;你是現金,我就是卡;我會追你,泡你,纏你,最后會取你
但是,演化出來了,卻又隨之分散開去
途經了平地,草地,僅惟有留住了一層暗影;漫過了叢林,留住了一片昏暗的暗淡,漫過了小溪,卻惟有不知不覺的光彩融入水里,海面在寧靜的夜里透著光彩;漫過了山頭,留給它們的是星光和月色;漫過了小村,留住了明晃晃的暮煙每一個邊際都留住了不行褪色的陳跡
此后,又穿過寧靜的戈壁,到達咱們的疆土
我能設想:即使我迎著傍晚站在戈壁里,我確定能看著傍晚從遙遠的天涯上跑來,像─一像什么呢?是否該當像一縷青煙?大概像一片連亙分散的云影?跑了來,仍舊惟有留住一片暗影,又跑了去,而后才到達咱們的疆土,隨了充溢在遙遠的明晃晃的煙,隨了樹梢上的淺淺的金色色,也隨了蟲兒背上的日色,輕輕地落在人們的心頭,卻又被拒之門外
小時聽來的關于月亮的傳說是祖母講給我的,那時作為孩子的我關心的不是嫦娥奔月吳剛折桂,而是桂樹下紡線的老奶奶是否也像我祖母一樣右手搖轉紡車,左手把紡線拉得細長,還有那桂樹下的玉兔,是否會像我一樣豎起機靈的耳朵睜著天真的眼睛,聽祖母講故事看祖母紡線忙
而那時的我就真的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一切,就連白玉兔眨巴眼睛搖擺耳朵的可愛樣子也看得清清楚楚
而今夜面對這個本來又大又圓又亮的月亮,我實在已看不到幼小時所看到過的月亮上那活靈活現的一幕了,即便周圍清香的莊稼、起伏的蟲鳴,和潮潤的夜霧依舊
我知道歲月的長河已將我清純的思緒漸漸淹沒,使我多了世故、躁動、猥瑣、虛榮,少了率真、平靜、坦蕩、真誠
而能于整日的繁縟雜陳中覓得這一即便短暫的清靜,并經意挖掘埋在心靈深處的一分美好,重新找回失去的融融幻夢之情,也已讓我倍感欣幸和慰籍了
9、當你讀到此信息時,請做以下動作:左手捏右耳,右手捏左耳,并伸出舌頭,站于大街上
你會發現人家會給你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