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恍恍惚惚在緊張不安中度過了兩年,我的工作稍稍有些變動,我也能和正常人一樣上下班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經常提筆忘字,久不讀書,語言竟也索然無味
外婆病了
我就本人再次字斟局酌舉行了一番竄改后,徑直寄給了報章雜志的主編,而后發端狹小的等候我的稿子見諸報端
10、差以毫厘,謬以千里
《漢書》
他把娃娃生喚出來,交代他到姑母家去住從來,潛心念書,官廳里大概過于爭辯
娃娃生的白袍渾身繡藍鶴,行頭居然明顯
他進去打了個回身,又換了件檸檬黃滿刺繡藍花鳥的長衣,外出做客,拜訪姑母
坐下來,便有人護惜地替他把后身掀起來,高高搭在椅背上,臺下從來不妨瞥見他后身緋紅褲子的白褲腰與黑模糊的笠衫
姑侄正在應酬敘話,姑娘上堂來拜見母親,一瞥見令郎有這般美麗,登時把臉一呆,肩膀一聳,身子向后一縮,由點頭幫著腔,竟像是連了打兩個噎
而后她眉飛色舞,媚眼水靈靈地一個一個橫拋過來;不由自主似的,把她豐富的肩膀一抬一抬
得空向他定睛細看時,卻又詫異,又打了兩個噎
聽眾噗嗤噗嘲笑聲一直,都說:"怎這么丑陋相的?"又道:"如何這架子里的人一個個的面貌都這么丑陋?"又品評:"腰圍哪有這么粗的?"我所了很覺逆耳,難免代她憂傷,這才領會華夏人所謂"出頭露面"是如何一回事
本來這旦角生得也并不丑,厚墩墩的四周臉,杏子眼,口鼻稍嫌沉重緩和了些;腮上倒是一對酒渦,粉荷色的面貌像是吹漲了又用指甲輕輕彈上兩彈而幸運不破
頭發仿造時行格局,額前堆了幾大堆;臉上也為了趨時,胭脂擦得淺淺的
身穿鵝黃對襟衫子,上繡紅國花,底下卻草草系一條舊白布裙
和娃娃生的黃袍一比,便給他比下來了
一幕戲里兩個角兒同聲穿黃,猶如是不智的,然而在那緋紅后臺之前,兩部分神光聚散,一進一退,簡直像兩條龍似的,又像是端午鬧龍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