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的確散文大家,這篇文章中,沒有一處直接描寫嚴子陵的,而是通過光武帝來烘托他
光武帝說得越大,愈顯得嚴子陵的高
著名文藝評論家金圣嘆稱此為水漲船高法
我的回憶里也早已火星兒四濺
每一個觀察者帶著一雙創造的眼睛,功夫的漫長久路屬于這實際百般游覽,放不下的長久是本質的蓄意,生存不是假設,寰球路才滿了實際的人生
于是,我只好把自己從書房里放出來,在平靜的家里找一個人,說說話
這時候,我特別希望和奶奶在一起
自小,奶奶都把我當成她的心肝寶貝
她一見我找到她的身邊,就會乘別人不在,悄悄地從某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摸出一些零食來給我吃
我還沒有找到工作的時候,她甚至悄悄的掏出她積攢起來的零錢,塞給我,讓我拿去買煙抽
坐在奶奶的旁邊,隨意地和她談一些事情,在她緩慢的話語里,瑣碎的往事,向我開展了一張網,溫暖、輕松、沉靜
我的心里總是很溫暖,漸漸地,我就忘記了老巫婆的故事給我帶來的不安
但是,我看到院子里的桃花瓣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恐怖,又竄到我的心里來了
奶奶是坐不住的人,她老是在家里轉來轉去,過不了多少時候,我就不知道她轉到哪里去了
我只好推開家門,來到村道上,漫無邊際地走
有兩個近意詞,一個叫糾纏,一個叫纏繞
除了纏之外,糾纏還有“纏著不放”的意思
所以,我個人偏愛纏繞一些
我說小說是一種纏繞,更多的說的是小說的語言
難道小說不是一種需要密度的文體嗎?小說不僅需要密度,還需要較大的密度
小說不像詩歌那樣需要空白
小說的空白關鍵不在文字里,而在文字的背后,在一種情緒里,在閱讀后的一種懷想中
小說的密度是一種感覺的密度,一種記憶的密度,一種想象的密度
落實到具體,就是用語言捕捉記憶、捕捉想象的密度
制造密度的,自然就是纏繞
你敢想象一種沒有纏繞的小說嗎?沒有情緒的纏繞,沒有意義的纏繞,沒有情節與細節的纏繞,沒有人物命運的纏繞,沒有記憶的纏繞,沒有想象的纏繞,也沒有話語的纏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