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熱愛草地的羔羊,常常在肚子并不餓時,在文字里倘佯,這里看看,那里瞧瞧,象個摘玉米棒的猴子,手里的書不時換著,卻沒有進入一個故事,也沒有和某個人物交談,只是在他們中間穿行著,遇到唐曉芙這樣的倩倩美女,我會流露出些許留連,碰到一個李逵這樣的莽撞大漢,我會側(cè)身讓過
有時,我會在這樣的瀏覽中,歪在躺椅上睡著了,任窗外的陽光在頸脖上爬過,那多象一只在草地上熟睡的羔羊
在我熟睡時,文字靜靜的,一點不會打擾我
母親喜歡大觀圓可能與她讀《紅樓夢》有關(guān),她平時很少看書,獨獨對《紅樓夢》感興趣
一套三本的《紅樓夢》總是在閑暇時被她翻來復(fù)去地讀
那些半古文的小說母親都能看懂
母親想去看看大觀園,也許就是她對《紅樓夢》讀得入迷了,想眼見為實
你是否看見了春天的奔跑?你是否也在奔跑之中?心存蕩漾和活力的人,無論走在哪個人生的季節(jié),他還是能隨著春天奔跑起來的;能夠奔跑起來走進春天,他欣賞春天,了解春天,也一定會更加懂得珍惜春天
情緒里,愆面包車型的士過往,偶爾會從悠悠時間里淡去,偶爾朝思暮想情未央
憶舊事,遽然回顧,有夢、有歡、蓄意懂;才有已經(jīng)的保護
有離愁,才有幾何的淚滴,幾何個的徜徉
重逢人生,有幾何的情結(jié)宣泄在功夫里;情緒,著然是夸夸其談也牽扯不清的貨色
我已經(jīng)很成熟了
血脈,年齡
2004年5月11日,2005年4月28日和6月2日,我三次背著旅行包從家里出走,兩道門在身后碰響,金屬的聲音讓我毛骨悚然
縣政府的大門永遠都是半掩的,看門的老鄧永遠都是紅光滿面
政府街,梧桐樹,小店鋪里傳出的麻將聲,麻辣串飄來的五香,德民診所美麗絕倫的女藥劑師的身影……我的多么熟悉的世界
陽光明媚,或者淫雨霏霏
三輪車飛馳,我的世界晃過
綿陽成都,飛機火車,上海杭州,南京北京……我兩次去到江南(被瓦解的美麗的江南,被瓦解的意象主義的江南),一次經(jīng)過華北去到北京(身體夢想的北京)
我的成熟來自江南與華北,但不是2004和2005的江南與華北,而是北宋的華北和南宋的江南
我的先祖王行儉,宋寧宗時授龍州判官,從揚州遠道而來,理宗時又賜世襲龍州三寨長官司,注定了我的到來一定是在岷山叢中的邊緣番地
這之前,先祖的先祖王佑則是河北大名府人,為北宋兵部侍郎,蘇東坡為其子王旦寫有《三槐堂銘》
這樣的一棵槐,從北到南,再展轉(zhuǎn)到西,雜取了各地土壤中的礦物質(zhì),吸收了多種氣候帶的陽光雨露
成熟是時空的饋贈
573年前王璽的進京,已經(jīng)是對槐的成熟的照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