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的一天傍晚,夜色籠罩著整條狹長的街道,我在旅途的夜晚縮緊身體,坐在燈火過于明亮的一家小酒店里
我要了兩只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那只沒有了主人的空杯兀自發著懸想的光芒
夜雨抽打著面前的街道,青石板上濺開水花在路燈光下有些玲瓏剔透
出人意料的是,我的那篇《落淚的圣誕樹》拿了班里的最高分,劉老師爭得我同意后,在班里讀了這篇文章,我發現劉老師的眼睛有亮亮的東西在閃
那時候我就想,要是劉老師是我的媽媽該多好
可一旦從幻想中清醒過來,我就好像從云端跌落了下來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沒有媽媽的,我的媽媽不要我了,和另一個男人飛越重洋到了另一個國度
常熟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有心的,這心是豁達而空靈的,不彎腰求人來采來折來親近
任你或興或賦或比皆相宜
興盡了你就離去吧!虞山尚湖卻總是會依偎在一起,相親相愛
這邊是廣州市透氣病癥接洽所,廣州醫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學隸屬第一病院國度透氣體例病癥臨床醫術接洽重心原主任、華夏工程院院士鐘南山的處事地
17年前,一場沒有硝煙的搏斗包括寰球,這邊曾是疆場的前沿陣腳
時年67歲的鐘南山,即是一名牢牢遵照的兵士
這是蓮荷初綻的季節,我本不該有太多的感嘆,只是入世愈久,傷痕愈深
我已好多年不回兒時的小村莊,在歷經人世的滄桑變遷后,也許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復當年
我老家那黛墻青瓦的房子大概已斑駁殘損,天井的石頭上也一定長滿了青苔,我曾經葬在棗樹下的那只蟬不知是否已轉世再生
后山的樹木是否依舊青蔥,那幾畝菜園又是否荒蕪,抑或是另外有了主人?池塘是否早已被淹沒,那些蓮荷究竟去了哪里?我不愿意再去回憶,我不愿意觸動更深的惆悵,我不愿意沉重地懷想,我不愿意
我是那朵暮風中的清蓮,相信宿命,我生長在故鄉,老死在故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