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創造我實質里早已打上了故土的烙印,我與這個都會沒轍相融,我變換不了我帶著鄉土氣味的故土話,變換不了鄉土氣味的淳厚和慈愛,以及那積重難返的惻隱心
那些特性像血液一律融在了我的身材里,我不承諾抽掉屬于我故土氣味的任何貨色,哪怕一點點,我都不承諾
我看不懂我生存的都會里的人們,以及那些處世辦法,在這個都會里我創造本人蠢笨得一蹋費解
王從來的戀情故事沖動著越來越多的身邊人,讓人們越發斷定:愛是這個寰球上最宏大的力氣,災害磨礪戀情的堅忍,戀情總因災害而顯光彩
“脫了吧,脫了吧,”我不斷地慫恿蘭脫衣服——這么熱的夏天,我們都穿著短衣和裙子,只有蘭長衣長褲遮得嚴嚴實實,我都替她感到難受
“我,我……”蘭顯得很為難,“我媽不讓我脫,我爸說,我爸說……”“嗨,又沒別人,你媽又不在,我不會說的,你脫吧,來,我幫你
”
這個在開明人士看來并不合理的“三不理”政策,確實也讓我自己飽受其苦
文筆山在麗江古城西南七八公里處,她像一把黑劍似地聳立著,她是一座海拔三千四百多米的山峰,它與北面的玉岳遙遙相對,文筆山尖尖的峰形恰似一支藍天疾書的巨筆,故名文筆山
據說,麗江之所以文墨昌盛、人才輩出,就是因為沾了文筆山、文筆海的“靈氣”
著名的藏傳佛教圣地文峰寺,就巍巍峨峨地坐落在風景秀麗的文筆山腹地
相傳,迦葉尊者來東土時,一下看中了麗江的這座文筆山,他就在文筆山講經說法,還把一把能夠啟開雞足山大門的神秘無比的鑰匙也留在了文筆山中
文筆山不僅青山綠水,林木繁茂,而且坐西朝東,抱氣界風,實在是一塊福地圣土
東臨麗江古城,歷歷在目;北面一派毫無遮攔的茫茫蒼蒼,田疇平川盡頭是積玉堆瓊的玉岳神峰
四時可以品味,春之迷離艷冶,群蝶仙舞;夏之蔥郁蒼翠,凄凄芳草;秋之錦華明凈,百鳥唱頌;冬之樸素晶瑩,禪林森森
文筆山古樹名木參天蔽日,密密匝匝的是幾人合抱的水冬瓜樹和杉樹,在這些大樹的叢林里,無數山泉從巖隙和大樹根底泉涌而出,潺潺汩汩,融匯成美妙溪流,這水神采奕奕、金聲玉音、妙不可言
麗江的每一個人都把文筆山的泉水講得神乎其神,說這泉實屬仙水神液,倍勝靈丹妙藥
有這樣的歷史事實:納西人過去把文筆山形容成“若金形古”意思是撫養獨兒子的好地方,主要指的就是要讓獨兒獨女喝這股圣液好水,以保無虞
當年,高僧大德貢嘎大師前往東土,就是在這片禪意幽幽佛緣悠悠的文筆深林的禪泉邊盤坐了半年,才離開麗江,后來不知所歸
那時,麗江的一位自號“鐵旦葩”的文人,還是未及弱冠的少兒,他的父母看著這個瘦小羸弱的獨苗苗,分外耽心,就把他送到了文筆山的這片神奇的叢林之中,托付給了禪院
帶領這文弱小子的喇嘛卻把小子的紅被子拿給貢嘎活佛打坐,那貢嘎活佛和納西小子一起喝了不少文筆圣水
后來,這鐵旦葩盡管瘦骨峋嶙,居然也活了八十多歲,還寫下了幾篇極具個性的好詩文
再也沒有比陶醉在文筆山的花天草地、古木叢林和神泉圣水之中更暢快的事情了;說老實話,一到文筆山,很少有人想下山想回家去,誰想離開仙境去重新領受那種塵世間無處不在的茍且與紛爭的煎熬呢?當然,想是這么想,但絕對的超凡脫俗是不可能的,歸還得歸回各自應該回歸的地方,只是文筆山在你的心中畫上了自然、清醒、恬淡與禪悟的一筆
從此你的心中,終于有了一襲力避塵囂、意境高遠、生機無限的領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