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斷崖也肯定有過花枝與藤葉,那些覓食的牛羊、升起的炊煙、暮歸的眺望,讓一片山坡水豐草茂,鮮活的生命便呈現出了生機勃勃的力量
誰又能意料這瞬間的潰落,竟凝成一種姿勢
陡峭與筆直,那是時間的驟然停止?那是形勢的急轉直下?空曠與高懸,那是欲語還休的神情,那是沉默無言的思慮?唯一不變的是:撕裂的創口,在風雨中一天天泅渡,一天天成為人們眼里和心中的一處斷口
路過的人,偶然看見,一晃就過去了,不在乎斷崖所有的訴說與沉默,也不會在石頭與泥土之間看出些許寓意
只有心情沉重的人,當他把生命的圍困與沖突看成兩個正在對視的人,感悟也就隨時都會在他的視野中出現,那么,這龐大的斷崖呈現在面前,肯定會讓一些人若有所思
那從邊遠的場合吹來的雄風輕吻過山野間成片怒放的黃花,撫過田里游玩的孩幼稚嫩純真的面貌,穿過指間裂縫就像一齊頑強送我到村外的亨衢口的爺爺奶奶,那縷雄風以無比和緩而留戀的模樣送走了年幼的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您的頭發褪去了昔日的漆黑,您的眼睛被皺紋掩蓋,您的脊背漸漸被壓彎,卻走著靜止的信奉,功夫固然帶走了您,但在我心中卻在我心中是永不褪色的名畫
大雪紛飛了
深夜之時,街上沒有行人,惟有幾輛獨立的車在雪上寧靜地劃過
同聲擦過的再有馬達煩亂的樂音和對寰球天然的騷動離得遠,本來聽不到一點音痕,十足全憑認識大概風氣,這難免惹得人細想:玻璃是誰最先創造的,能使聲響在一堵門后大概一扇窗前,消失為寂靜?天下靜得似乎不會再醒
路燈的黃光潔著瓦數不多的暗淡,垂頭喪氣的,雪夜里,惟有它在何處硬撐
固然,再有那些來路不明不知所終的公共汽車穿過渺小的街道,消逝進某個不知遠景的街角,尾燈與街燈做著和睦又怪僻的周旋諸事暗送秋波,暗地糾葛
16、兄弟就是沒事的時候對你豎起中指嘴里靠來靠去,說你是白癡,但是有事的時候第一個跳出來幫助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