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科目二還沒考就嚷嚷著要倒車然后一次就成功了兩邊還一樣寬
阿強沒有考上海大學學,我大學在西安讀,西安的冬天不符合硬板床,要鋪墊被,其時大學校舍是七塵世,也沒有硬板床,大約從其時候發端,就簡直沒有睡過硬板床
直到前幾年,那年年節后,阿強遽然電話說,他想下來惠州找處事看看,家里兒童要匹配,承擔重了,想出來找點工作做,減少一下兒童的承擔,問我能不許給他找個處事,在沒有找到處事之前,能不許姑且住在教里
年節之后的春節旅客運輸,從來就很擁堵不勝,粵北韶關下來的列車簡直都是凌晨到惠州,委派一個共事發車一道去接阿強,由于要早春季節起早,那共事怕冷很不承諾地說,粵北南嶺來的,又不是南海南洋來的,急什么啊
南嶺不是南洋,我也沒有高貴,不管怎樣,昔日嚴冬尾月的年節,那句狗高貴,勿相忘,縱然暫時我也沒有高貴,大概不該當孤負那硬板床上已經共通的時間
記憶里,母親弄的酥肉很香,今年也不例外,酥肉還沒來不得出油鍋,就被嘴饞的我,吃了幾塊,往往被燙得飛起,可依舊忍不住去嘗試,那是一年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聆聽西方現代原始主義音樂的代表人物伊戈爾·菲德洛維奇·斯特拉文斯基的三部代表作品芭蕾舞曲《火鳥》、《春之祭》、《彼得盧什卡》,一種神秘的、原始而自然的音樂曼妙于我的耳畔
其實不僅是他喜歡原始主義的音樂表現方式,愛爾蘭著名的水果樂隊,以各種瓜果蔬菜為樂器,竟然匪夷所思地“創造”出許多經典的音樂來
這種原始的音樂質樸而厚實,像許多自然主義流派藝術一樣,他們追求最逼真地重現原始的聲音
雖然這也是經過精心改造過的音樂,但已經更接近于自然的內心了
最宏闊的音樂廳就是天地,古人聞風聲而定五律宮商角征羽,天地之氣動而成風,喜則風和、悲則風泣、舒則風惠、憂則風紓、怒則風摧,各不相同
音樂的最高形式就是質樸,原生態的音樂直抒胸臆
在非洲的贊比亞高原上,土著民的音樂讓最高明的西方搖滾樂隊甘拜下風,他們的樂器非常簡單:立錐鼓和手鼓、笛子,和著擊掌、吶喊、歌聲,就是他們狂勁的土風舞
激烈的鼓點、擊打節拍、吶喊和歌唱,狂勁而奔放的舞蹈,這就是所有的表現形式了
真正的音樂不需要過多的技巧,自然的交響之所以動人,在于它發乎內心,無所掩飾和矯情,所以才動人并永恒
就像風霜雨雪各有聲音一樣,一年四季,風不相同,其發之氣或紓或急或柔惠或剛烈,四季畢現于風聲
風為樂先,在鄉村里,它是這組交響的主旋律,一年四時,村莊有著不同的音樂和節奏
春天是抒情的慢板、降B小調的《春天圓舞曲》,夏天是F大調的鋼琴協奏曲,夏天的風、雨、蛙鳴鳥唱、開放的花朵和奔流的洪水是這些樂章的組成部分,秋天是升C大調的奏鳴曲,是管弦器樂的宏大交響樂章,恢宏博大的秋天,容納下太多的積淀,需要冷靜地抒情,又要有那種交響的激情
生于春而殞于秋,秋起于西方,五行屬金,于音律為商調,含肅殺之氣,秋拂于草木而凋之,秋至而大風起兮云飛揚
村莊的音樂基調在于它的日常生活,各種聲音混雜于一起,并不顯得單調而無律,比如嗩吶和觱篥,聲起而喜憂之色立現
風吹沙走,草葉淅瀝之聲為角征之調,風摧樹折為商調,風拂草莖之呼嘯為宮調,秋水之涵澹為羽調,五律俱備,音樂天成
大地跟雨的戰爭一樣,只是在一種近乎真實的痛苦呻吟中等待著時機的成熟
痛苦,虛假地近乎真實的痛苦,本身只是一個陰謀,這是偉大的陰謀家慣常玩弄的權術
而真正的痛,那是狼或者羊的眼里在最后一刻所發出來的恐懼或者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