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jīng)常常,幾乎是每天行走在一條通往學校的土路上
早晨七點出發(fā),下午五點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下雨的時候,滿地的泥濘,走到學校往往成了一個落湯雞
那時我剛從師范學校畢業(yè),分到一個離家十多里地的學校教書
放學以后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直到有一天有人對我說打打牌吧,我實在感到無聊極了,打就打吧,先從小的打起,后來輸贏越來越大,到最后欠下了一屁股的債,我因此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母親對我很生氣,妻子對我另眼相看
我被青春恨恨地撞了一下腰
一直到了某一天,心靈深處發(fā)出一種聲音,向我說道:這樣過下去沒意思了,我突然開始覺醒
醒來之后,我才意識到我已經(jīng)站在懸崖邊上了
我在一場睡夢中醒來,一切已變的面目全非
我在起跑線上就跌到了,當我爬起來的時候,別人已把我拋得老遠
我現(xiàn)在就是這種心情,我正想拼命的向前追趕,也許我很難追上我需要追趕的人了,但我必須追趕,“非如此不可”,否則我會一生不得安寧
月球又回復了昨天光榮
不知同一亭里有兩個呂洞賓又是什么意思
亭連著文昌閣的后墻
從亭的后面走進閣去,閣門關(guān)著,光從門上閣子里映射進來,木頭橫放,菩薩羅漢們身著的絹織衣衫已襤褸,灰塵堆積,有股霉?jié)竦奈兜?p> 雖是這樣的地方,人跡終年不至,也有逼人的陰森,我匆忙折出去
通往后院的路已開始坍塌,不過還能行走
魁星閣在后院,正對文昌閣的雕花木門
兩閣之間的平臺上,野草蔭蔭,一株扶桑,開得正烈
文昌閣上有塊匾:妙相莊嚴,字倒寫得妙,只是匾已能見明顯裂紋
關(guān)著的木門也因風吹日曬而破裂
魁星閣閣門緊閉,斗拱和房梁已還原木頭本色——那種年代久遠的暗棕色,瓦上雜草叢生
不知多久,這里已沒有游人來過了
站在魁星閣側(cè),山下萬畝良田,遠處煙波浩渺
這景已遠非當年的“四面波光、萬頃碧浪”,而且爬過的山多了,又嫌這山還是不夠高,不能看得更遠些,雖然山下一片平整的水田直入煙霧里
自然,這里的閣和亭也還是小了些
不知當日有沒有過人如織的景象,倒想起一首歌來:“以前的衣香鬢影,如今是一片凄清,任教那春花如錦,只剩下寂寞空庭……” 原路返回,九重閣的花還遺在路上,鵝還在院子里行走
那位老者坐在門邊,見了我,又拉住我,告訴我電視臺來這里拍片的事
他那么熱情,我想除了本性外,是游人太少的緣故
他住在寺里,沒有工資,就在屋內(nèi)賣些零食,相熟的小孩子來買上一角兩角的糖果,以此為生
走出門來,才見門口的兩只石獅子均已臥在地上,原來村民的話不虛,是我沒有低頭罷了
下了山,再仰頭,看不出那是已被遺棄的亭閣,屋檐飛翹著,玲瓏好看
倒不后悔在有那么多選擇的情況下到來鶴亭,雖然它被遺在日光風聲中,任時光破敗它的梁、柱和容顏,反而因這一點,它干凈異常,沒有凡人行跡的干凈
真是如此,下山來,我的鞋上竟沒有泥
想來,在呂洞賓來之前,海山亭就如此寂靜,這也許就是呂仙人挑中此地停留的因緣,更也許,這才是知州選擇這里作為呂仙人飲酒之地的原因
許多年過去了,尋不到仙人蹤跡,也問不到知州是否真遇了仙,只是,海山亭確成了來鶴亭,卻仍然沉陷在它的寂靜中,在碧草繁花中,干凈地等著時光的終結(jié)
經(jīng)過永勝縣各有關(guān)部門扎實工作,并積極對外宣傳,麻瘋村引起了國際國內(nèi)慈善機構(gòu)的關(guān)注
許多國際友人,多次向永勝麻瘋村捐款捐物,向病人伸出關(guān)愛之手
在這里,特別需要提到的是澳門利瑪竇社會服務機構(gòu)的陸毅祖父
陸毅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十五高齡,但他四次到達永勝黑太陽河畔,把麻瘋病人當做親人,與病人問寒問曖,資助病人的生活和醫(yī)療
他已經(jīng)把資助麻瘋,與麻瘋接觸作為一種殉道,生命的最高境界
夜空,明月高懸,幾顆疏星在離她遠遠的場合調(diào)皮地眨動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