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親友圈主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滿意再補
四樓的高鄰,就是這棟房子的業主
據說是八十年代初進城的農民,靠著做皮鞋加工發家致富
既是暴發戶一類,就難免有暴發戶們的通病
男人是好色又好賭,半夜三更,常聽見那男人在外面叫門,女人在里面罵
女人是那種集鄉里女人的厲害和城里女人的精明于一身的惹不得的主
一棟房子,除了五樓出售了
其它四層全是她家的,四樓住人,三樓開旅館,二樓租給一所小學的學前班做教室,一樓一室一廳的六個小套間,全是她家的租戶,她卻跟我說,抄水表、算水費的事,要輪著來做
我怕好色的男主人,也怕這厲害又精明的女主人
所以,這四樓的一家子,包括他們的孩子,我都是遠遠地避著,能不打交道就盡量不打交道
37、你是我的他城,你是我的他生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嘩嘩到地,恣意橫流,村莊里的溝壑洼地里積了水,水面上飄浮著細碎的麥芒麥皮,白塑料袋子,爛布頭,泡沫積在邊上
水黑乎乎的臟,蚊蟲的孑孓在里面旺盛地成長
這種成長是迅猛的,仿佛是在猛然之間,就蚊蟲成群了,出乎人的意料
它們在空中,聚集在一起,一團一團,每團具有相當的密度,每只蚊蟲都活動在團中,以團為單位行動
遇到人或動物,它們撲頭過去,籠罩起來,是較為恐怖的襲擊
是這般煙火的紅塵,將我從靜夜里遠古的睡夢中驚醒
讓我來不及許下來世的諾言,來不及收拾一段心情,總是這樣的急促,僅一個晚上,我,猶如蒼老了千年
這世間還有什么好讓我牽系一生?是未可知的情緣?還是已注定的宿命?
當你習慣了一個城市的脾性,你并不覺得它的魅,而一旦離開了,你才會發現原來一個城市也可以讓人愛的如此深刻,如此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