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幾只蜻蜓點著花莖飛過,一只水藍色的大蜻蜓飛得平穩悠閑,尾尖上還沾了星星點點的花蕊,它這落落,那兒停停,終于找到了一根亭亭玉立的莖心滿意足地伏下了
幾只翠鳥凌空俯沖,尖尖的嘴蘸了點水,就起飛了
匆忙中,扇動的羽翼不小心碰到了荷莖,它就如煙似霧地搖啊搖的
粉嫩的花瓣就跟著抖動起來,小水珠在薄薄的葉片上蹦來跳去
花瓣感到有點癢,就一會躲向東邊笑,一會躲向西邊笑,或淺笑或大笑,聲音都是那么清爽
相識已有十五年了,每一次去她那里,都暈車,都會難受的要命,但每一次,心都是快樂的,只因為崎嶇坎坷的山路盡頭,有我一生一世的朋友,有我不能割舍的友情
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話,說老朋友見面,說的都是柴米油鹽的具體生活,只有新結識的朋友才會大談人生、哲理等,我深以為然
上學的時候,我們的確在談人生,談理想、談向往、談所有喜歡的話題,有說不完的話,每每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我們的話題是單位、工作、人際關系的處理;再后來,便是感情、婚姻、瑣碎具體的生活;現在我們的話題又多了孩子
孩子一天天漸漸長,我們的話題也在隨之改變
兩個孩子早已經是朋友了,半年多沒有見面的,似乎并沒有生疏,一見面,倒比我們顯得親熱
立刻就手拉手地去玩了
我們都有一種被解脫般的輕松——為人之母后,孩子已經是一刻也不能離開身邊的最愛,但偶爾,還是會有被牽拌的累在心底閃現,多么渴望,她能有一個自己的玩伴,不再是時時刻刻纏著自己啊
但這樣的輕松并沒有一延續,不一會兒,兩個孩子就有矛盾發生了,似乎逐漸長大的她們都有了自己決不妥協的個性,一會兒大的來告狀了,一會兒又是小的哭開了,我們只好忙著哄孩子,讓她們一直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玩,哄她們吃飯睡覺,陪她們玩,似乎她們反成了主角
就這樣,兩天了,我Y
我們的辯論異常激烈,豆蔻年華的我們憧憬著愛情,也懼怕著愛情,用各自對愛情的淺薄認識評述著MTV里的動人故事
那一夜,大家似乎都很動情,爭著發表自己的認識
“辯論”過程并不重要,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辯論會”持續了一個晚上,到凌晨5點多還是未見分曉,最后以幾個小時后還要上課為由而暫告一段落
當然,那一次,我們也損失慘重:隔壁宿舍的姐妹們因我們徹夜不眠而影響她們休息對我們發出了嚴重警告;上課時我們集體打瞌睡而被老師狠K了一頓
到今天,我們每每要開始臥談會時,程子都會以上次的教訓為戒,在十二點鐘準時對當晚的臥談進行總結陳詞,盡快結束臥談會,以保證“聰明人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那兩個姑娘還在教室里和同學嬉戲打鬧
我和小潘背靠著圍著操場的欄桿,閑扯
小潘問我,你看楊潔和張云,我對誰最好?我脫口而出,當然是張云,因為你是她家的勤務員
小潘欲言又止,他仰著頭望著天空發呆
很快地,他又醒過神來,說道,你說得對!他苦笑著,臉上復雜的表情使人難以猜透
在七十歲月,她即是一條河道!十多米寬的河流,綠樹成蔭的河堤,河堤雙方的灌木叢叢下,高深莫測的暗潮,長年在河里流動的河水,培育了小河里的水草、游走的小漁和祖居兩岸的住戶;她已經往往澄清見底、偶然也污染翻騰一落千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