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周末深夜時分,窗外飛舞著雪花
我正饒有興趣地喝著熱茶看德甲聯寒轉播,此時電話響了,妻子在那端焦急地說你能回來一下嗎,孩子有點不好受
沒有大事妻子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看來是孩子病得不輕
我忙簡單收拾一下,連夜坐火車往千里之外的家里趕
第二天上午到家時,見岳父騎車帶著岳母,岳母懷里抱著女兒剛從診所輸液回來
兩歲的女兒精神萎靡,微閉著眼倒在岳母肩上
岳母心疼地說:“孩子得的是支氣管肺炎,到昨天已是連續四天高燒不退,,我們有點害怕了就給你打電話,今天醫生檢查各方面都明顯見好,要知這樣就不給你打電話了,耽誤你工作
”到最后岳母甚至感覺有點歉意
看著孩子難受樣我很傷心,可看到岳母憔悴的樣子,我更難過,想必她已好幾夜沒有休息了
我忙說嬸子你也要注意身體,我隨手接過孩子哄她睡覺,岳母則開始準備給孩子燒湯,她說今天孩子剛見好,就先讓她喝點稀的
因工作原因我常年在外,但我家不在本市,妻子上班時間又特別緊張
本想找個保姆,可岳母不放心,其實大家都不放心
因此照看孩子無可奈何地成了岳母的工作
岳母輕松地說你放心吧,我把孩子給你看到上高中,你自管忙你的,也不用管家里
于是我不在家的日子,妻子帶孩子吃住在娘家
妻子哥姐的孩子都是岳母帶大的,可以說她在帶孩子方面很有經驗,可是現在岳母已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還有心臟病
這令我惴惴不安
而小孩子一兩歲正是難帶的時候
今年春天孩子學走路,岳母在后邊緊跟著,不小心孩子摔倒了,岳母想快跑上前拉起她,沒成想腳下一滑,岳母也摔倒了,為了不至于壓在孩子身上,她使用肘撐住地,結果腿和胳膊都傷了,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我事后才知道這事,更覺得對不住岳母
岳母卻對我說沒什么,你看我身體這不好好的
岳母雖然沒有文化但在帶孩子方面的確有獨道之處,女兒學認人時我依然長年在外,怕我回家后女兒不認識,她就拿出我的一張照片,在給女兒喂飯時反復教女兒說這是爸爸
我回到家女兒沒費力氣就能喊我爸爸,我當時還以為是血緣使然,一個勁兒地夸女兒聰明,而岳母只是微微一笑卻不道破
岳母還力排眾議說女婿們不用喊他們二老為爹娘,喊叔嬸就可
他是怕我們一時不習慣,叫得尷尬
其實叫什么都不重要,關鍵是在我們心里早已把他們當作爹娘了
但她卻一再教導閨女們要尊敬公婆,善待姑姐
在家這幾天,女兒身體明顯見好
我每天和岳父母一起帶孩子上去診所打針
這時岳母會把女兒包得嚴嚴實實,然后抱緊女兒坐上同樣是六十多歲的岳父的自行車,還囑咐岳父騎慢點
孩子還沒好利索,她就催我快回工地說,孩子沒什么大礙了,你就別老在家里了,工地上也不離不開嗎
我臨走時,她總教女兒說,快跟爸爸說再見,然后照例是叮囑我,路上小心,到了工地要注意安全,沒有事就別往家老打電話,怪花錢的
她說得是那么自然,那么親切,就像一位慈母要對遠行的兒子囑托
每每此時,我都要扭過頭讓淚盡情流出
我有幸遇上了一位好岳母,她總是拿媳婦和兒子一樣看待,對女婿像女兒一樣親切
我還能說些什么,在這寒冷的冬天里,岳母就像溫暖的爐火燃燒著我的整個身心
感恩岳母
氣溫驟然間下降,雨也跟著跳了過來
玉蘭花在雨里和我一樣流著鼻涕,感冒病毒都已經侵入了我們的肌體
我拒絕著吃藥,喝大量的白開水
阿爹問我,玉蘭花開了多少天了?這時候阿爹抽著卷煙坐在堂屋中央,我倚著門看院子里的玉蘭花,不理會他
草原的夜空,懸掛著一彎月牙,繁星密布
篝火邊,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德德瑪優美的歌聲在耳邊飄蕩:我從草原來,草原那邊花正開......
他說,子婦,我長得很釋懷的,也就你會看上我
不過,包括靈感在內的一切事物,又大抵有它旁逸斜出的地方:求之不得,而不求自得
在表面上看,很多靈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的,然而當你站到靈感的背后,就會清楚地看見,這靈感絕不是來去全無蹤影的玄妙,實則是長期內心工作準備的結果
現代文學巨子俞平伯先生,在《遙夜閨思引》的跋語中回憶他夢中得句的情形時這樣寫到:恍惚若有可憶,醒來尋出,如追亡逋,僅獲起首幾行及結處數句耳,其中兩句是“不見層波老,惟有荒崖兀
”這類蓋夢中之句,大多描摹深切,亦有擬人化的情趣,而且體物的胸次也是頗為入木的,倘若醒后續寫,反而顯得率爾隨意,出語泛泛,且平直淺白,不耐咀嚼
由此可以說明,靈感需在一剎那上攬取,遲則失之,因為靈感是瞬間的穎悟,其種種境界,決非冥思苦想所能達到
人生亦如此,只有自己的兩只腳不斷地行走,我們才有可能在路上與機遇相逢,從而給我們帶來新的動力,轉機或事業的飛躍
不斷地用腳走路,便是思維與靈感的開始,因為只要是人,心中皆有悟性,唯須工夫不斷,頓悟方能始現,這就好比石中皆有火,必敲擊不輟,火花始現一樣
因此我以為,持續不斷,是人萬萬不可缺失的一種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