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戶人家通常要娶個女子來掌家,其實就是負責一家老小的伙食
大爹十三歲就不在人世,二大爹不打算娶妻
家里自然著急
上海人是保守的華夏人加上近現代高壓生存的檢驗,新舊文明各類反常產品的交談,截止大概是不甚安康的,然而這邊有一種怪僻的聰慧
昏亮的伙屋,柴火呼啦呼啦地作響,不時竄出的火苗,像是跳著歡快的舞蹈
勤勞的外婆,一清早的就燒好了兩大鍋開水,等著鄉鄰來幫忙殺豬
見到我進來了,親切地喚著我,手中的火鉗在柴灰里扒拉兩個紅薯出來,又從小鍋里舀了一碗豆豉湯,湯里還臥了兩雞蛋
美好的清晨,在一頓美味的早餐中開啟新的一天
我們到場、出場,頭顱閃耀著卓爾不群的光芒,我們勞作、奉獻,身影又綠了被風沙侵蝕的大地;我們和當代其它優秀詩人一道,“牛逼”地行進在語言的地平線上,雖然在不停地有精英加盟的同時有少數人因認知和功力不適應而掉隊
沒有人注意到她眼里閃爍那一抹亮光,那一刻她的心情倒一下子平靜了
她想起老頭子臨終前握著她的手說:“翠芝啊,我先走一步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有了好吃的別再給別人留了,我走了沒有人疼你了”在艱難日子面前從沒有流淚的她,爬在老頭子身上大哭起來
她想起平時的日子里,她蒸熟的包子燉好的肉,有時還沒有等她嘗嘗什么味道呢,孩子們就吃光了
有時因一塊雞蛋大小的肉片,孩子們之間的打罵和爭吵,引起兒媳婦們的戰火
現在男人在生命最后的時刻,叫起了她的名字
使她有種熟悉的陌生感,自從她嫁到這里來,就沒有人喊過她的名字
她成了洪臣家的,成了大國的娘,唯獨沒有了她自己
現在男人終于喊她的名字了
那一刻她感受到,他的一生其實一直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