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眾生皆苦,都在反抗,你也不能認輸
喊他韓希堯,只叫他“韓一搖”,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態
人又稱外號:韓搗鬼
這里把韓道國人品刻畫的不堪
對韓道國人品的刻畫開始的鋪墊是寫他兄弟韓二搗鬼跟嫂子,作者對韓道國兄弟對嫂子的曖昧關系有意避開的,韓道國自己倒沒有對此事感到一絲的羞愧,在老婆和弟弟被官府抓去的時候,還上下打理保他們出來,倒是作者在這里嘆息一聲:
遙想十幾年前,在山中,也是秋
漫山野的樹木仿佛綠得不耐煩了,于是,楓樹、橡樹、柿樹、海棠、梨、白楊……便都換上了或紅、或紫、或黃的秋服
走進山中,綠樹間時而閃出一片金色的向日葵、紅艷的老來紅;山坡箐邊,不經意又會撞見一塊塊雪白的蕎麥花、黃燦燦的包谷
佇立山巔,極目四望:遠山、近壑、近壑、高坡、深澗,綠一片、紅一塊、黃一抹,白一溜、紫一線……諸色錯雜紛呈,像畢加索的油畫,又像巨大的調色板
“馬穿山徑菊初黃,數峰無語立斜陽
棠梨葉落胭脂色,蕎麥花開白雪香
”——稍不留意,又走進了古詩中
金色是秋,成熟是秋,收獲是秋
對秋,真是情有獨鐘,常想:人的一生,有如四季,少年是春天,青年是夏天,中年是秋天……認識秋,要到人生四十后,人過四十,就進入了生命之秋
經過浪漫無知的春,浮躁多夢的夏,秋的靈性開始主宰自己的命運
像莊稼到秋天成熟,人到中年就有可能走進輝煌
春是詩,夏是散文,秋是小說,冬是戲曲
詩是一點靈感,散文是一種情緒,只有小說和戲曲,才出故事,才能塑造出人物
季節的秋短暫,生命之秋漫長
秋不是愁,是火,是熱烈,是成熟
面對秋,情萬種,走進秋,金光鋪前途
月色灑在床頭,放眼望去,萬家漁火已零碎點點,所有都會間的興辦卻漁火琉璃,過往的車輛與平行的氣旋碰撞發出聲音,居于荷塘的田雞也漸漸狂歡起來,寧靜分明靜的晚上也巧妙起來,看著繁星,聽著夜曲,伴著夏初加入夢境
八方泊,猶如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樹,曾經生出無數枝枝杈杈,比如八方寺,比如遇險的乾隆,比如神龍式人物孫佃凱、張凡
而今,樹已老、已枯,主干也朽
皮之不存,毛將何附
所有的故事都將被永恒的時間之風所吹散
僅僅依憑幾枚稀疏的民間落葉是無法完成一個故事的艱難敘述的,比如我試圖對八方寺、泊的深入,還沒有一點實質性進入,就不得不失望地收場
面前的八方泊,支離破碎,但也因此而更見其滄桑,其天翻地覆已不被我們所知
我更祈盼,有一天,會有新的考古發現為我打開一條通向八方泊歷史之初的路徑
那樣,今天太多看似不經的片言只語,都將會豐富無比,那些若隱若現的民間落葉其搖曳飛舞之姿將會使八方泊、寺一步步呈現真實、清晰之狀
如此,八方寺還沒有永久地消失,它還隱隱地存在著,在一些人的逐漸豐富起來的內心
那些內心正在努力構建與還原著八方寺失傳多年的樣式
然而,可惜的是,構建與復原的僅僅是大海一滴,永久失去者乃是恒河沙數
我始終迷信,大自然物象也有不可更變的命運:大海一滴也最終為恒河沙數所淹沒
我看不到,我也不愿意看到,我甚至不愿意相信,這樣大的淹沒的來臨的可能
以我綿薄之力,所能做的只是努力恢復記憶里的某些可能,同時我的簡單發現與淺薄認識里包含了太多的錯誤、虛妄與無知
無盡的無奈與焦慮,內心里的矛盾,一個人的力量竟是如此單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