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礦上大宿舍里和我同住一塊樓板的老華和老方,恢復高考后都考回了清華園讀研
當我后來見到老方的時候,他刮去了小胡子,換上了金絲眼鏡,西裝革履,滿面春風,看上去好象比先前年輕了二十多歲
我這才悟出了他那句話:“等到了春天,我還會年輕的!”
仿佛間天已老,地已絕,山重水復路迷離
寒風颯颯,冷顫栗栗
你在彼岸,是我最溫柔的疼痛
想念是有分量的翅膀,多想讓風帶去慰藉,送給你溫存
/> 春天開放的白花 余繼聰 春天開放的花很多,我最有感情的是白花,家鄉云南有人也叫它苦刺花
據在北京、長沙等地工作過的二舅說,北方和湖南以東都沒有白花
苦刺花樹莖桿有刺,葉羽狀且小,花小如麥粒,色白
有些山上,樹桿高大的樹很少,比如松樹、麻栗樹、沙老樹,就多野草,多橄欖樹,還有這種矮小的荊棘類苦刺花
苦刺花,雖不起眼,但因其多,一直長到公路兩旁,五步一叢,十步一片,白花花開滿一座座山,且是開在萬物枯寂肅殺的隆冬時節,所以也蔚為壯觀,很生動迷人
其實,山茶花艷麗迷人,卻無多大實用價值;苦刺花雖無多大觀賞價值,登不了大雅之堂,卻是山中一道美味
上山放牛羊的人,手里提個小提籮,一邊放牛羊,一邊采摘苦刺花,回到家中,倒入一個竹籮,掛到溪水里任溪水沖漂
數日后取出,其苦味多已漂流而去,微苦中泛出淡淡清香味
此時,以之燉臘肉,燉火腿,燉羊肉,燉牛肉,以之炒青蠶豆米,以之燉蠶豆米,以之炒豆豉,以之做咸菜,都清涼、清香、誘人,有山野精靈韻味
楚雄為彝族自治州,人多愛吃山羊肉
殺羊,煮羊湯鍋,是彝族待客的最高禮節
所以,楚雄的羊肉火鍋店最多,生意也最紅火
羊食百花百草百葉,羊肉謂之百花肉,或者草百肉;苦刺花,采自山坡,都是地道天然食品
吃山羊肉、苦刺花和蕨菜,賞山茶花,“不亦快哉!”還有紅燒肉燉蕨菜,山雞燉香菌等等,毫無農藥化肥污染
羊肉火鍋店門口、桌邊擺滿一盆盆山茶花
山雞、山羊、苦刺花、野香菌、蕨菜,大土,土得好,土得誘人;山茶花高貴雅麗,雅得好,高雅之人才食大土之物,賞大雅之花
我愛吃苦刺花
鄉村里難買到新鮮肉,就常常吃臘肉
每年嚴寒的冬臘月里,殺年豬,用鹽巴搓揉透了,投入大缸浸泡腌制十幾天,然后撈出來晾干
經過正月二月干燥的風吹,可能是把陽光的味道,野花的味道,泥土的味道吹進去多了,浸入了骨肉,臘肉就很香了
我是鄉村子弟,小時候吃習慣了臘肉,現在總吃不慣新鮮肉,無論怎樣烹炒煮炸,佐之以大蒜頭、紅蒜苗、青蔥、生姜、新鮮辣椒、曬干的紅辣椒,總覺得鮮肉還是很腥氣
臘肉的味道已經深入我的骨髓
總是固執地嗜好吃臘肉,根深蒂固了
人家笑我“鄉巴佬吃不來蓋碗茶”,意思是我土氣,進了城還不吃新鮮肉,偏偏要吃哈喇的臘肉
我一笑置之
對臘肉的偏愛依然如故
本來,像我這樣的鄉村子弟,好不容易扎進城里來,確實應該享享福,在有人眼里,能夠天天吃新鮮菜,包括鮮肉,就是一種幸福
可我就是賤人的命,就是愛吃臘肉
有些城里人,把臘肉統稱火腿或者臭肉,因為腌制臘肉難以掌握用鹽巴的分量,放多了太咸,放少了又容易變臭
特別是火腿,不論放多少鹽巴,蒼蠅好象總能找到骨頭縫鉆進去,下子,然后長出嚇人的肉蛆,糟蹋了最好的肉
火腿是用年豬的后退腌制
農家大多只殺得起一頭豬,以前有的人家還殺不起年豬
所以,一般農家每年都只有只個火腿,很金貴,平時大多舍不得吃,只用來待貴客,或者省著到來年中秋節或者過年吃
進入雨季,臘肉受潮,容易邊哈喇,卻也不能掩蓋其香味
好的臘肉,一切開就可以聞其香
鄉村一戶人家煮臘肉,往往滿村子都香
我愛吃的,就是白花煮臘肉
新鮮白花,發開的干白花都行,跟臘肉一起煮,臘肉香,可以去除白花的苦味
白花清香清涼,可以去除臘肉的哈喇味道
如此煮出的臘肉和白花臘香而無哈喇味,清香而無苦味,很鮮美,湯也很鮮美
如果沒有白花,臘肉的香味中,就難免有一絲哈喇
教育專家的聲音漸漸高起來,速度明顯加快
我們的思路已經跟不上了,表情遠遠地拖在聲音的后面
教育專家卻并不打算停下來,等待我們的鼓掌
教育專家像駕了一輛迅疾的馬車,他不顧作為乘客的我們東倒西歪,心煩嘔吐,甚至翻車落馬的危險,他把語言的鞭子飛快地揮下
我們傻在那里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對他刮目相看:四個小時,我們坐著,他站著;四個小時,他沒有喝過一口水,吐過一次痰;四個小時,他手里端著話筒,滔滔不絕,像永不干涸的泉眼……不過,教育專家也并不打算讓我們神化他,嫉妒他,他不斷地說著他很累,他的時間很緊,他的睡覺完全在車上
他甚至發了一通牢騷,大有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憤慨,讓坐在一旁的教廳主任一臉尷尬
翻開日志,才創造很多的事都仍舊忘懷
翻開回顧,才領會身邊的人都仍舊駛去
偶然聽到那首陳舊的歌曲,從來她是那么的時髦
再入耳的歌,也只能蕩漾在風里
已經的人兒,誰還能把你記起?你那誘人的淺笑,此刻還中斷在我的時間和空間里
那一刻,我的唇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