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動物一個人 徐淑紅 一種植物 有一種植物在2月里特別引人注目,它不是長在鄉村的田野里,而是開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但我一直都沒怎么在意它,經人提醒或者無意中看見也只是遠遠地看看熱鬧,當然心里也有過閃念,但都成奢望,也就一笑了之
今年的二月又是這樣,想起來說了一下也很快忘了,那天上午在辦公室聽到同事熱鬧地談起,就又記了起來,中午便笑著對丈夫說了一氣
但其實我也還是把它當成一種奢望,也沒怎么往心里去
下午坐在辦公室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其實平時辦公室下午就常常沒什么人,但那天我卻覺得有些不同,自己也不象平時那樣坐得住,就想提前下班,還給丈夫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已經在回去的路上,并笑嘻嘻地讓我晚些時候回家,說要給我買禮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還是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坐了下來,過了半小時才離開辦公室
走到十字街頭拐彎處,看到了那種植物,開得很燦爛,但我只是瞥了一眼就走過去了
一路上都在猜測丈夫會送給我什么禮物,他是個很實際的人,典型的“理科男”,也許會送給我什么實用的生活用品吧?按響門鈴的一刻,心里竟然緊張得“咚咚”直跳
感覺有個人影在門鏡前晃了一下,門就悄無聲息地開了,一朵火紅的玫瑰,伸到了我的眼前,花后是一張燦爛的笑臉,真沒想到!我接過花激動地就站在門外抱著丈夫親了一下
記得去年二月的今天,還在年假里,好像還下了點雨,我挽著丈夫上街時,地上濕漉漉的,天空也很陰沉,但街上到處開著的鮮花使人眼前一亮,走到十字街口一個花攤前,丈夫說還要去逛街,拿在手上不方便,回來再買
可等到回來時,他幾次走到花攤花店前,甚至已經走到了鮮花面前,還是走開了,他說:“不好意思,開不了口
”逛到菜市場開口買菜時卻是一點不含糊,就這樣,情人節上街沒買花倒買了把菜回來
我當然有些氣惱,要是還沒結婚看你好不好意思,戀愛時他還知道買禮物讓我驚喜,但那時我們似乎還不知道有這樣的節日,鄉村也沒有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植物
結婚后知道了也有過閃念,但都被他以種種理由和一張笑臉給推掉了
心中不免有些無奈和遺憾,但也想其實買了花我也不會太興奮,因為我也是個不習慣表達感情的人,我們都是羞澀保守的人,我也只是個想過簡單生活的女人
我喜歡鄉村,多半是因為喜歡鄉村的植物:樹、草還有那青青的禾苗,但對于玫瑰花這種長在城市街道的植物并沒有多少感情,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有過閃念可能多半也是由于虛榮,沒有也不覺得怎么失望
但是,今天,當我接過這朵花時,心里卻涌起一股讓自己也吃驚的激情,進到屋子里還情不自禁地和丈夫擁抱了好幾次,感覺臉都有些燙,好像又回到了戀愛時
2006年2月,這種植物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屋子里,我忽然明白:愛,還是需要表達的,而且其實在我們內心深處是多么渴望這種表達
一種動物 我正沉浸在丈夫送的第一朵鮮花的興奮中,忽然聽見“嘰嘰”的聲音,丈夫笑著說:“你看你女兒買了什么來喲
”原來是女兒買的一種動物——兩只小鴨子在叫喚呢
想起中午女兒說了一下這事的,說是五角錢兩只,我以為是什么玩具呢就同意她買了,沒想到竟是兩只活生生的小鴨子
想起女兒以前幾次養小動物的情景,就笑著對女兒說:“你就別再摧殘生命了!金魚、小鳥都沒養幾天就死了,蠶子嘛不是我和你爸爸幫你養,也早就被你養死了
”女兒臉紅了,小嘴撅得老高,埋頭做著作業
不過這兩個小家伙的確很可愛,成天“嘰嘰”地叫喚著,給家里平添了幾分熱鬧
兩只小鴨子十分親密,如影相隨,真像對情侶(但我不知它們是否為一雄一雌),這讓我覺得這也是我在今年的情人節里收到的一份禮物
女兒還給它們取了名字叫小白小黃,放學回來就趴在地上這樣地叫喚它們,和它們說話
不過這名字取得一點都不恰當,因為它們兩個都是嫩黃色,毛茸茸的,我覺得根本無法區分,只是把飯粒撒到紙盒中給它們吃時,看到其中一只餓壞了一般地拼命吃,另一只卻幾乎不吃一下,只在盒子里轉悠著想出來
可是,過了一天就死了一只
先是站不起來,歪躺在地上,怎么扶也扶也扶不起來,接著很快就閉上眼睛了
關于它的死因我們討論了好一陣子,女兒說死的那只是“貪吃鬼”(女兒什么時候又給小家伙取了這名字了?)我的確看到過有只小鴨子很會吃,但我根本不知是哪只,女兒卻說得很堅決,是它,一定是吃得太多撐死了,還說可能是食物中毒,問我們是否給它喂了餿了的飯食,天地良心,我們家哪有餿了的飯呀?后來女兒又說可能是凍死了,我們怕它們到處亂拉屎弄臟地板地磚,就在上班前把它們趕到沒裝玻璃窗的外陽臺上去了,那里風確實有些大,我不作聲了
丈夫卻突然說:“不會是禽流感吧?”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接著他又看到通往外陽臺的門邊地磚上好幾處黃色的小糞堆,丈夫有些煩躁:“看看多臟!我們這樣的房子怎么能養鴨子?扔掉算了!”女兒一聽立刻背過身去抹眼淚了,我想了想,就說過兩天到周末時送到我父母家里去養,單家獨院,又在郊區還有菜園應該好些,丈夫聽了也同意了
“不過你們可要收拾干凈,別讓鴨子到處拉屎
”我補充到,女兒笑著一口答應了,并且馬上就動手打掃了一下
丈夫的弟弟有事來小坐,看見小鴨子就笑了:“你們這里怎么能養鴨子呀?鴨子要放到河里去的
”看見女兒給它喂飯又笑了:“鴨子不是吃這個的呀,吃菜葉的
”女兒聽了說:“等它長大些我們就用臉盆裝水給它游泳
”我正做飯,聽見他的話就扯了幾片菜葉讓女兒去喂,可這小家伙卻對此絲毫不感興趣,一腳踩在菜葉上根本就不吃,女兒撒飯粒,它立刻就用小嘴去啄,女兒見了又說:“你看是不,這鴨子是吃米飯的,賣鴨子的跟我們說了的呀
” 上班前我又想把它趕到外陽臺上去,但這小家伙卻好像知道什么或者害怕什么,我打開門它躲到墻角就是不肯走到門外去,想起那只死了的鴨子還有女兒的話,我也就算了,只把通往客廳的玻璃門關了,讓它在裝了玻璃窗的內陽臺上玩吧
下班回來時卻看見它緊貼著那扇通往外陽臺的門邊站著,我想它可能在里面呆久了現在又想出去了吧,就過去打開門,可它還是不肯出去
我有些納悶,后來才發現它是在照鏡子呢,因為這門是不銹鋼的,照得出樣子來,它就一直盯著門上它自己的鏡像看,還用嘴啄,猛一看過去就像是門里門外兩只小鴨子在親嘴
鴨子可能并不懂得鏡子的原理,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它大概認為那是它的另一個同類呢,女兒一聽就說:“是,是,一定是呀!”那只鴨子死了女兒似乎并不是很傷心,倒是覺得這只鴨子現在孤孤單單的,很可憐,早就說要再買一只來給它做伴的
上次養蠶時她就跟我們說過養一只蠶子容易死的,至少要養兩只,那樣它們有伴才會活得更久,她是在跟我們解釋為什么她買了兩只乃至三只而不是只買了一只時說的
不過后來她卻一直沒再買一只
也許是她忘記了,也許是她太愛這只小鴨子了
女兒和外甥放學一回來就逗它玩,還“訓練”它聽指令跳高、追人呢,小鴨子每次一見到他們放學回來就“嘰嘰”地跟著他們屁股后面跑,可把兩個孩子給樂壞了,有時作業都忘記了做,讓我好一頓訓斥
小家伙越來越可愛,也常常跟著我們“嘰嘰”地叫,去上班時它還一直追到大門口,想跟我們一塊出去呢,丈夫有時也忍不住笑:“真是個小倪夢帆(女兒名)呀!”我趕緊接一句:“你還知道這樣說呀,那你還說要把它扔掉?“丈夫笑而不答
女兒也真開始就這樣稱呼小鴨子了,我還聽小姑子說有次女兒放學回來還把它抱在懷里說要讓它吃自己的奶汁呢
外甥超超干脆把他和女兒名字各取一個字給這小家伙命名了,叫它帆超、超帆了
女兒背英語時這小家伙跑進房來望著女兒“嘰嘰“地叫著,好像在聽女兒背書,女兒背起書來也格外有勁
我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它不聲不響地跳到我腳背上,我開始并不知道,坐起身挪動了一下腳,它掉了下去,把我嚇一跳,它卻不等我腳停下,又跳了上來,先是跳到腳背上,后來還想跳到我膝蓋上來呢…… 但有時它還是會亂拉屎,讓人心煩,女兒趕緊用紙和布去擦,還和外甥一同想出個點了,拿個塑料袋往它屁股上套去,說這樣就不怕它拉屎了,但沒成功也被我們制止了
說起來小家伙還是挺干凈的,雖然經常跑到客廳和房間里來,但只在客廳的地板上拉過一次屎,其他的都拉在陽臺上,很自覺嘛
周末前的一天中午,小弟有事過來,我就說了一句讓他把鴨子帶去父母家,女兒聽了沒說話,臨去上學拿書包時卻背對著我低著頭低聲說了一句:“你不能!”我當時沒聽懂她什么意思,還有些莫名其妙呢,小弟走時我也把這事給忘記了,他走后我才記起(其實記起來也沒用,他直接去學校上班也不可能帶鴨子去),也才明白女兒話的意思
周末臨近,女兒更加悉心地照顧著小家伙,我提醒她說周末要帶到外婆家去了,她小嘴一撇一撇地沒說什么,我又說翔翔(我侄子小名)該高興有個伴了,外甥立刻接上說:“那還不把翔翔樂死了?” 到了星期六,丈夫看他們那么舍不得(其實我們也有些舍不得),這幾天小家伙也還干凈,就說讓他們再養一個星期,女兒和外甥都高興壞了,把陽臺打掃得干干凈凈,又重新找了一個紙盒子給小鴨子做了個新“家”,還裝了“門”,挖了“窗”,做好后興沖沖地跑來拉著我去看
星期日下午,侄子翔翔來玩,看見小鴨子果然很高興,不過他說他以前也養過,但被家里的貓吃掉了,???我知道父母家養了貓可沒想到它還吃小鴨子的,還好沒送過去呀
聽了這話女兒更高興了,小家伙不會送走了呀
她帶著翔翔在陽臺上和小家伙玩,又拿來硬紙殼、透明膠什么的還要給小家伙的“家”弄什么,翔翔跪在旁邊,喊也喊不起來,我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忽然聽到女兒一聲尖叫,啊?原來翔翔站起身來不小心踩到小鴨子了,女兒捧起它,眼睛還有點光,但站不起來了,頭也抬不起來……翔翔也嚇倒了,但趕忙大聲為自己辯白,說是他讓女兒把鴨子放進窩里女兒就是不放,結果鴨子站在他身后他沒看見才踩到的,“鴨子被你活活踩死,你還說什么?”女兒大聲叫喊了幾句,就不說話了,低著頭看著可憐的小鴨子,直到它閉上了眼睛,女兒背轉身去,我看到她的肩一聳一聳的,扳過她的身子來,她已淚流滿面,我趕緊幫她擦去淚水,把她的頭擁在懷里,她的啜泣聲漸漸變大,她開始放聲痛哭
聽著她的哭聲,我們心里也都有些酸酸的,說實話對這只小鴨子都已經有了感情,但為了不讓侄子太難堪,就勸女兒:“好了,好了,翔翔又不是故意的
“小姑子在旁也說:“還好不是我踩死的,不然聽到你這樣哭我心里不知該有多難受呢
”其實這鴨子太小,又喜歡跟在我們身后,好幾次我們都差點踩到它
但這都沒讓女兒止住哭聲,我剛給她擦干眼淚,她的眼睛又馬上涌出淚水,接著是不可遏制地放聲痛哭,一個下午她大哭了幾場
雖然女兒從小就愛哭,但如此不可遏制地接連大哭幾次,還是很少有的,聽得我心都碎了
在玩電腦的丈夫聽得卻不耐煩了,一聲斷喝:“哭什么?”跑過來對女兒說:“這又不是人,只是一只小鴨子,用得著這么哭嗎?那豬肉魚肉雞肉你都省得吃了
” 我無言,女兒善良趨勢真摯的愛固然不錯,但我也明白我們是不可能也不敢用如此敏感脆弱的心來面對所有事物的
一個人 就在女兒為一只小鴨子的死而傷心不已,放聲痛哭時,身邊一個音容宛在的人也靜靜地走了,我卻沒有流淚
2006年2月18日凌晨五點,我們的老局長在病床上靜靜地走了
我上午10時接到通知,下午2時趕到辦公室參加會議,和同事一起投入到治喪工作中
我負責與老局長家人商定治喪主要是追悼會相關事宜
師母已是泣不成聲,兒女們都年輕而斯文,自己已先行聯系處理了一些事務,省去了我們不少事
但我仍惶惶然
以前雖也參加過追悼會,但要么只是參加要么只是念念悼詞
我現在所在的單位小,沒幾個人,死者又是我們的老局長,現任局長要求大家全體參加,他親自致悼詞,要我主持追悼會
悼詞和議程都安排了人寫,但要我審核把關,而我對于儀式類一向不通,老局長年輕的兒女們也不怎么懂,與他們商量了一陣,我回家來還打開電腦搜了好一陣子,并且作了些記錄
第二天修改交過來的悼詞稿,辦公室主任和家屬去殯儀館問了一下議程的事,回來說現在都不稱追悼會,而稱遺體告別儀式了,議程中的致悼詞也改為宣讀生平事跡了
我前幾年參加明明都叫追悼會的,網上搜到的也都是這樣寫的呀
下午收到北京、南京等地通過傳真發來的唁電,大多是專家學者、報刊編輯,多是老局長在位時為發展我市的文化旅游事業,尤其是96年在樂平召開洪馬研討會時結識的朋友
22日去殯儀館參加追悼會,路上聽一民政局的同志以肯定的口氣說起改稱遺體告別儀式的事,趕到會堂一看,橫幅上寫的果然是這個,于是馬上把寫在草紙上的議程改了改,并又向這位民政局的且主持過多次這種儀式的同志請教具體細節,局長也告誡我要注意放慢節奏,不能像平時開會一樣,我一一記下
但臨到上場時,仍有些惶惶然,生怕記不住或者說錯程序
說得還是快了些,三次鞠躬進行完,哀樂還沒停,不過還好沒出什么差錯
最后是向遺體告別,走到遺體近旁時鞠了兩躬,但我仍然不敢去看老局長的遺體
其實春節前去醫院探望時,看見他急促地喘著氣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我就不敢去看他了
陷在瑣碎的事務中,我根本無暇顧及悲傷,甚至聽到奏哀樂也無動于衷,但在他家里聽到那小小的客廳里播放的聲音不大的哀樂時,我的心一陣一陣地發顫,也更不敢去看那時還放在客廳的遺體,我最后一次帶著大家鞠躬時心里也顫抖著,低著頭很久,但仍然不敢去看他
清楚地記得他去北京檢查前打電話給我說有份材料等他回來再修改,他在南昌放療時讓師母晚上打電話給我讓我保管一份珍貴的資料,還說讓我保管他才放心…… 我到這個單位沒幾年,但也早知道和了解老局長退休多年卻仍關心局里工作關心文化旅游事業,聽說這次病重前還在為樂平古戲臺申報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而夜以繼日地工作——但我還是沒想到他病成那樣還給我打那樣的電話,讓我無言以對,我想如果我病成那樣是不會去管什么工作不工作的,我只會關心我的身體關心我的身體還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多久
老局長個子不高,衣著樸素,但看上去卻總是顯得那么干凈和清爽,他說話的聲音和笑聲仿佛依然還在空氣中清爽地響著……這次生病住院前一天到辦公室來,還是那樣清爽明朗的樣子,第二天聽說他住院我都不太相信,去看他也還是那樣,還笑著對我們說:“我自己也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的,有點不舒服拍了個片子,醫生就說要我馬上住院
” 去北京檢查回來也說沒有發現癌細胞,只是要把肺里那個小小的節點(說是太小還稱不上腫瘤)拿掉,要去南昌做手術
不想后來就傳來消息說是肺癌,我當時聽了就不相信
接著放療時師母說肺還好,腦又出血了…… 其實,我一直都不太相信
2006年2月,我擁有了一種植物,失去了一種動物,還失去了一個人,雖然那種植物也很快枯萎,但那是唯一不讓我悲傷的
梁曉聲:當下華夏之年青的母親們,母性本領確有缺點和失誤,會不會講故事倒沒什么,主假如不領會母親對后代的精神培養、精神感化的要害性
品鑒會上,多位佛山作者辨別從筆墨敘事、作家生長、創造體驗、當下文藝創造情況等觀點舉行點評
佛山市作者協會總統張況表白,茍文彬連年創造的《大民泱泱大國》《菠蘿理想者》等大作,展示了本市社會財經、民營企業興盛、理想工作的風貌,是接地氣、有溫度、傳遞正能量的好大作
蓄意更多的佛山作者安身佛山外鄉,面向全省世界,拿起手中的筆,記載新期間、抄寫新期間、贊美新期間,為佛山這塊變革熱土抒懷,為敢為人先的精力立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間的小路上變得異常的平靜,只是偶爾的會有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那也許是夜游的蟲子正在找吃的東西吧
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變黑了,天空像是一口倒扣下來的鍋,把整個的生命都裝在了它的里頭,除了寂靜,不讓有生命的東西發出任何一點的響聲,但是黑暗又怎么能夠左右生命呢?生命的力量沒有什么可以阻擋,沒有什么力量可以左右
回顧起本人剛走出船塢的大門踏入社會的大門時,仍舊一個費解的小男孩,趔趔趄趄的一齊走著探求著,擔憂興盛怎樣,考慮衡量最符合的處事,向往著一場放蕩的戀情,惦記遠處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