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現實對抗――《水滸》中的女人 沙封 一 《水滸》中,最讓男人偏愛的女人,不是潘金蓮、白秀英,也不是林沖娘子,母夜叉孫二娘、顧大嫂,而是李師師、扈三娘
這里說了兩個女人名字,是因為許多男人在她們倆中難以做出選擇
在施耐庵的筆下,水滸里多淫賤蕩婦、兇悍夜叉、歹毒老婦,只有一個溫良賢惠的林沖娘子,溫柔、端莊、善良,可也招來了禍端
林沖的命運為施耐庵佐證了自己的性別價值趨向,女人是禍水
女人對整部《水滸》是有影響的
女人靠什么影響《水滸》?粗看,除了宋徽宗,色對其他單個人的作用似乎不大,但如果不就具體的人來說,而是就當時的社會來說,女性的性別作用還是不可低估的
閻婆惜讓宋江忍無可忍殺害了自己;潘金蓮讓武松觸犯刑律,不再為政府公職人員,都監府的玉蘭是張都監讓武松上當的最佳手段;雷橫因為白秀英被逼上梁山;娘子美貌,讓林沖幾乎家破人亡;賈氏和李固出賣盧俊義;潘巧云又是楊雄石秀走上梁山的主要動因
間接推動故事發展的事件還有,如清風寨劉高娘子啟動了“清風寨事件”,魯智深為搭救金翠蓮而拳打鄭屠等
與現實的對抗,在孫二娘和顧大嫂身上有一樣的表現
“母夜叉”、“母大蟲”就是一種對抗,對抗媚俗的女性獻媚觀;執掌十字坡酒店賣人肉包子、劫獄殺人是行為、人性上的對抗
快樂和自由是聯系在一起的,但是,處理不好,就會和墮落聯系在一起
世界總是在誘惑女人,近代社會女性追求自由平等,崇尚女權,正是走了一條追求快樂的道路
但是,在宋朝,那個時代,女人內心的追求得多了,不滿就會隨之增多,早晚會步入墮落的深淵
潘金蓮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對武松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但是,道德的高墻擋住了,切斷了一切違背道德的感情
遇到了西門慶,是墮落的開端
對武松是愛欲,那么對西門慶,已經退而求其次,全是性欲了
在《水滸》中,我們沒有看到潘金蓮如何愛錢,西門慶也沒有利用自己錢財的身份來引誘她
潘巧云則是大膽追求性愛的女人,因為自己男人身上不能讓她滿足
在那個時代,女人的性欲是丑惡的,當生理需求終于抑制不住時,紅杏就要出墻了
應該說,楊雄石秀暴露出的是男性世界的殘暴、強權,如果說潘巧云的行為不是發生在宋朝,而是在今天,那么,她可以以性生活不和諧為理由,要求離婚
但是,那個時代的她,只能偷情,這是那個時代女人的悲劇
不向現實屈服的時候,大都就是一個女人苦難命運的開始
二 扈三娘的一生是一個悲劇,盡管施耐庵在《水滸》中沒有給她抹上半點凄涼的色彩
但,這出明朝以前的正劇,后來隨著人類進步的步伐,到了今天,已經完全是一出悲劇了
決定扈三娘命運的是宋江所看重的兄弟情義,江湖義氣
扈三娘的重要性不過是劉高娘子這樣一個女人的互換,甚至還不如后者;因為宋江還將劉高娘子從王矮虎手里解救出去,而面對扈三娘這樣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宋江就能做出不顧人家個人意愿,強行來一出“拉郎配”,這就是對扈三娘的極端不重視
如果從郎才女貌這個角度來看,在梁山這個圈子里,扈三娘能夠看上的會是誰?不是宋江,也不是王矮虎,倒會是捉住自己的林沖
一者,林沖出身將門之家,要才有才,要貌自比那么占山為王的“草寇”要強許多,是大地方走過的人;二者,林沖正是單身
在此事的處理上,宋江的花頭不小,如果林沖是跟著宋江上梁山的貼心之人,好事就沒有王矮虎的份了,林沖扈三娘顯然是一對般配的夫妻
扈三娘沒有潘金蓮身上具有的叛逆心理,她是個在扈家莊就是個屈服于家庭的乖女兒,除了武藝高強之外,在自己的事情上就從來沒有作過主;捉祝彪的是扈成,可想扈家對此準女婿并不如何看高到哪里去
如果當時,扈三娘自己提出非林沖不嫁,宋江雖然有些不尷不尬,但憑林沖的聲望,宋江也只能順水推舟,玉成此事,可惜,她畢竟是個逆來順受的姑娘,在全書中,對殺害自己一家的兇手李逵,也沒有表露出絲毫憤恨來
如此說來,扈三娘似乎沒有抵抗了,非也,實際上,我們看到的是,自此以后,不管到哪里,王英的后面總是跟著扈三娘,夫唱婦隨,這是女人的約束、監督;《水滸》后半部,好色的王矮虎再沒有一出“花絮”,在此基礎上對丈夫的約束,不也是一種抵抗嗎,盡管只能算作消極的抵抗,看上去是那么柔弱
林娘子的冤屈向誰訴?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來自高家的“這場橫事”,林沖夫妻心理上所承受的打擊是不分伯仲的
林娘子這個柔弱女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會比丈夫差些,所以,內心的痛苦再加上自責,那種悲憤欲絕的絕望,只會比林沖更大
從得知林沖寫下休書,“一時哭倒,聲絕于地”,就可見一斑
林沖踏上刺配路之后,林娘子的日子在《水滸》中沒有敘述,但讀者的想像是不會被阻止的
那會是一段苦若黃連的日子,以淚洗面的日子,看不到希望希望
如果沒有那份休書,林娘子還可以在心里思念自己的男人,可是,林沖將連接兩人之間的那根紅絲帶剪斷了,那個不再是自己的男人,他臨走之前不是說寫下休書,他就能“去得心穩”嗎,也就是說,走在路上的林沖是心穩了,他不會再想著自己了
這樣的念頭不斷地把林娘子往絕望的深淵里推,加上此時高太尉親自出面“威逼親事”,怎不就萬念俱灰?所以,當走上梁山的林沖,叫小嘍羅回家,“搬取妻子上山”時,絕望的林娘子,不堪欺辱,已“自縊身死”
以毀滅生命為代價作最后的抵抗,這是《水滸》中最無奈的抵抗
三 與她們相比,李師師就有一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感覺了
李師師與男人世界,也可以說與社會的交往,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這樣一個女人,和一般的男人交往,用金錢的一買一賣擬清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即使你憎惡她,用道德的牌匾壓倒她,但她也獲得了遠比潘金蓮、潘巧云那種結仇結怨高明得多的解脫;和宋徽宗的交往,她用距離來隔離自己與政治權利之間的關系,她的那份保持,與人們對妓女的“低下”看法相比,又是何等的清高
因而,潘金蓮、潘巧云、閻婆惜和白秀英她們,就難免和男人、社會發生沖突了,在周旋上缺乏“伎倆”,輕者,為男人不齒,重者,丟失性命
女人對《水滸》的影響,在李師師身上體現最大
當然,表面上看,是因為能夠接近宋徽宗
可深層看,是陰柔之力,是誘惑之力,男人和男人相遇,除了戰爭,難有別的花樣
當男人之間已經是一副粗脖子瞪眼的架勢時,女人“柔情似水”的作用就顯出來了
男人的剛烈使高俅、童貫們難以接受自己以后和勝家梁山相處的不尷不尬;你們不是“山賊”嗎,那就一直做下去好了,為什么還作另想?別作“封妻蔭子”的美夢了
李師師是個明理之人,對梁山的看法是:“你這一班義士,久聞大名,只是奈緣中間無有好人與汝們眾位作成,因此屈居水泊”,對高俅童貫之流也是看得透徹:題目不過是些“損兵折將”、“破耗錢糧”的家伙;因此,對燕青的請求沒有一絲推脫:“我盡知了,且飲數杯,別作商議”
應該說,如果是個不明事理的人,李師師是斷不會將自己攪入梁山這個大渾水里來的,以前有論者說,李師師完全是為了以此來達到親近燕青的目的,那是淺薄的,沒有考慮這個女人對世事的精明透徹的認識
李師師的女性之柔,從宋江一行東京的拜訪就可一見
鄆城小吏宋江的身上自有洗不盡的土氣,在京城的做派面前,不過是一個土財主;但李師師的接待有禮有節,不卑不吭,那份大氣,是白秀英、閻婆惜們望洋興嘆的
在閻婆惜面前,宋江都不能入她的眼,轉而看上張文遠,這更襯托出李師師交際上的游刃有余
看人下菜,這是世俗世界的規則,從李師師家出來,再訪趙元奴,他們就吃了閉門羹
宋江走的這一條偏路子,蔡京高俅他們的意料之外
從當時的政治體系上來看,蔡京等人已經很好地做到了“堵塞言路”,所謂下級向上級的逐級遞呈,或者是宋江以民眾的身份上訪“反映情況”,最后總是要匯總到他們手里,那都是走不通的
由此,也可以說,《水滸》也是一部宋朝女性命運抗爭的苦難史
她是那么柔嫩,讓人忍不住鄰近;她是那么薄弱,讓人不由心生吝惜;她又是那么善變,還沒趕得及細細體驗,就被她的憤恨和狂野而剎時克服
千般柔情,亦是無相無形
我真的是一個偏執狂,對有些工作猖獗的偏執
我偏執的斷定我已經愛好過的人都過得很好,縱然我基礎不領會現狀
即日加了一個小學同窗,看了她的空間,十年未見,真的是十年,看上去過得有滋有味的,伙伴很多,聚集很嗨
即使我沒有擺脫,沒有擺脫家,沒有擺脫她們很遠,能否我也會像她們那么,過的很好,有很多的伙伴
是功夫與生存留住了最真的寰球,是空間與寰球具有最佳的不期而遇,是思想與精力創造了最美的得意,是精神與人生表露了最好的時間
是出城將明天也確定風向,是出門將生活也明確陪伴,是出現實就與理想達成彼此的重要,是出事業就與萬事如意形成恰好的距離,是出家庭就與一顆心往來正好的聚散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