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然,身旁的一座小院招引到我的提防,它坐落在巷子邊,綠茵茵的草像是層柔嫩的絨毯,陽光下映著草上的露水,反射出別樣的情味
最讓我欣喜的是,很多形勢紛歧的交際花參差不齊地放在踏步上和墻邊,白色的,綠色的,彩色的,五顏六色
個中一個交際花上開放著幾朵墨梅,簡單又不失精致,頓時,我的身材仍舊不受遏制,心中惟有一個動機摸摸它!我失魂落魄地飛馳往日
可是,那天晚上我又到隊部,見土炕抹上了新泥
老飼養員進了屋說,公社派來工作隊要住在隊部,隊長讓黃老八把炕翻修了,晚上到我的馬棚去睡吧!
蜉蝣短促終身,卻也有姑且不妨商量的歡樂
我的精力寰球像針葉樹一律宏大而紛繁,那么的若無其事的百折不撓
兒童不懂雙親的勞累開銷,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怎可抵那樹葉與樹根的蜜意
烙麥蟬兒,所用的面料和準備工續跟做普通面餅一模一樣:面、水、酵水、明礬
面可以提前先“發”上,也可以現和現做,做成“死面”的,對于孩子們來說,吃“死面”的因為咬起來瓷實而會感覺更過癮的
麥蟬兒與普通面餅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其形狀
麥蟬兒整個的形狀,應該是呈一個半扇狀的,在正反兩面又用手指摁出一些不同的花樣,同時在餅的兩個扇棱上,再用面搓一些細條條做成一個個環狀模樣,然后貼在上面,烙熟后就是一個一個套在一起的環狀花環
照形狀看來,麥蟬兒應該是叫“麥扇兒”的,因為它確確實實就是一把扇子,一把在夏天時能讓人感覺和暢的扇子……
白老房其實并不老,今年不過39歲
按領導干部用人規定,老房還是正兒八經的“青年干部”呢
老房是那種性格特別隨和的人,校長、主任叫他“小房”,剛上班的小青年叫他“房老師”,過了段時間熟悉了,又轉而稱呼他“老房”
作為老師,老房的課上得最棒了,對學生又和藹,因此深受學生們的喜愛
有的學生有些心里話,不愿與家長說,竟會向他和盤托出
老房是上個世紀80年代初的大專生
1984年,師范畢業的他還是一個毛頭小伙子,沒有關系、沒有背景,懵懵懂懂地被分配到了這個小城的一所煤炭子弟學校
隨后的生活極其平淡,上班、結婚、生子……人生一路走下去,轉眼間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毛頭小伙子,也變成了一個年屆不惑的父親了
這期間,學校的同事要么當了校長、主任等領導,要么調到他處另謀高就,還有的不甘守清貧,下海經商了
只有老房還在每天重復著家里、學校“兩點一線”的生活,還在每天忙著上課、下課、批改作業、輔導學生等讓一些人不屑一顧的“瑣事”
有好心的同事提醒他說,你年齡不小了,過年、過節也得走動走動,沒事時多到領導那里“匯報匯報”,總不能當一輩子窮教書的
聽到這話,老房就會生氣地罵道,娘的,我就不認這個理,我老娘在鄉下平時連個雞蛋也不舍得吃,我怎么會給“他們”送禮?!想想也是,老房的母親已經80多歲了,至今仍一個人住在鄉下,多則一個月,少則兩個星期,老房總會揣上百十元錢坐上四個小時的慢車,回鄉下看望年邁的老母親
其實,老房并不是每天每時都在默默無聞地教學、兢兢業業地工作,有時他也會在辦公室里發一通牢騷,有時也會罵上幾句娘:什么校長整天忙這事、忙那事,就是不問教學;什么認真工作的老師常挨批評,不備課、不好好上課的人卻深得領導寵愛;什么上面喊著“減負、減負”,星期天卻照樣要學生加班,考試的時候還要給學校排隊、給老師排隊……罵到動情處,老房的臉就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一動一動的
可說歸說,罵歸罵,牢騷歸牢騷,只要上課鈴一響,老房仍會夾起教本急匆匆地向教室走去;每天晚上學校里空無他人了,只有老房一人還在加班、批改作業;星期天一大早,他仍會騎著那輛破自行車,早早地到校給學生補課……現在是第二十個教師節的深夜零點,想著節日里得不到鮮花、得不到掌聲、得不到獎金的老房,說不定這會兒還在燈下批改著那厚厚的一摞作業,睡不著覺的我寫下了上面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