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們經常提議出去玩,可每次提議要去的地兒,腦袋瞬間想到的就是有你在,想著有你在的地方哪都會很有意義、很有趣,覺得你不在身邊,再燦爛的煙火也會黯然失色,然而我拒絕了朋友的熱情相邀
親愛的你在哪?
也忘了是哪一天我突然對你說:“姐,媽叫你冬天要戴手套呢?你怎么又除下了,媽等下要看到你生凍瘡的手就又要說你了
”你說:“媽去世都有幾年了
”我方想起,原來母親早已離我們遠去了
我們都是沒有母親的孩子,沒有母親時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母親,感覺母親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那個清冷的夜,它悄悄地去了
已經虛弱得沒有一絲力氣的它掙扎著把頭鉆出它的小籃子,保持著這個姿勢到冰冷
它失去神采的眼睛微翕,也許死亡的召喚太急不可待,它需要最后吐吸一口塵世的空氣
也許它只是想看看,看看愛它的,軟弱無力的高大的人
同樣,我曾覺得的留意終身,結果也然而不過一句辨別時的對不起
那些曾在芳華里鮮活的咱們,偕同咱們身上爆發過的故事,一道在長大后的茫茫人海中消逝,了無蹤跡
此時,天已黑了下來,屋內的光線很暗,我知道我的眼睛是干的,沒有再流淚,女兒的詩作,成為她生命的預言對我的召喚,喚醒了我的慈愛,滿足了我的自尊,同時又像一柄利劍從遙遠的地方飄飄然然而來,射向我自尊心最敏感的地方,擊碎了我的夢想
夜色深沉,寂靜的純潔姍姍來遲,我又回到了現實的軌道上來,那是我生命的圣地和靈魂的天空
我想女兒大概已經睡著了,我踮著腳,輕得像蟬翼似地走到她的門口,門虛掩著,那綰束頭發的紅紗巾從枕邊滑落下來,枕頭上清晰地襯托出她清秀的臉龐,薄薄的唇邊上泛起笑意,也許她又一次進入了夢鄉,夢見自己穿著一套美麗的花衣裳,面前放著一頓豐盛的晚餐,我堅信她那紅潤的臉色已將她對生活的美好秘密地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