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鄉,一個空蕩的校園里,一個沒有圍墻的校園,胡笳用十八拍,拍打著我
這是南方的亞熱帶,四季分明
這個夏季,我感到了北方的飛雪,將一種冰冷強加給蔡文姬
這首歌,是我偶然在學校元旦聚餐時,見到的MTV
記不得是誰唱的,也記不得是誰作的曲
只是它的旋律,在那一刻,深深地觸動了我的靈魂,令我止不住的淚眼模糊
一日夜飯后,令郎打結束渾家又把室內的家什砸了一堆,長嘯一聲頹唐地說:“我的命好苦啊!”渾家將身子勞累在墻腳里憂傷地抽泣
此時,他倆便成了這個寰球上悲慘的人
這時候,一個不修邊幅食不果腹的叫花子寂靜走到富翁的馬棚里
叫花子偷吃了喂馬的花生餅,肚子不餓了;用馬糞把本人的身材堆起來,身上也不冷了
還感觸頭上有些冷風,就把左右一個給牲畜喂食的瓢扣在頭上,所以頭上的冷風也沒有了
叫花子感觸本人此時是天下面最快樂的人,悠悠然唱起了小曲兒
結果果然感慨:“我身披馬糞頭載瓢,丟下那些窮哥們可如何著?”
于是我們便很自然地擁抱在一起
熟稔于心的路線,一點一點的接近,直到家門前的小路上
腳踏實地的感覺,與鄉土的擁抱,每回來一次,就越深刻一次
面對故鄉,我們都只是沒時間的有期限的離開,暫時的擱淺,換來的是更熱烈的回應,最終還是得回到生你養你的地域,那時是你天堂的歸宿
門前的葡萄架開始有大片大片的碧綠色枝葉攀藤纏繞,很緊很緊,在局促的空間里,擁擠成一派繁華蒼盛
和它毗連而居的還是那顆棗樹,雖然沒每一次等不到棗子紅透就被打下里吃盡
可是,它們都和原來一樣還是在這里佇立著,只不過中間的風雨歲月里,讓刻下來的一寸一寸的時光爬滿了它們的身上,蒼老而遒勁
那些陽光放肆而狂蕩的午后背后,在樹下面,似乎還殘留著當時的笑聲和追逐打鬧聲,清晰而明澈
我看著它們,就看見自己童年的光影轉身快速的倒退
它的臉上有天真的笑
我突然頓重的想伸開手掌去握住,卻發現沒有力氣
那些影像消失在時光的河流里,我再一次確定回不去,回不去了
帶來的成長長大,還在洶涌澎湃的發生和延續,我的終點曾經駐足在這里,而現在它在另一場輪回之中,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回頭對著我們微笑著,如同它決然離開綻放在臉上天真笑靨一樣純正
媽媽叫我吃飯的時候,我輕輕的笑
來不及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