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可她分明不是陌生人
我只能喊她大嫂,我把這個詞當她的名字
我這樣說,并不是反對散文的知識性論述和文化的考古,而是強調不應當放棄用自己的靈魂去穿透論述與考古背后的東西
另外一層意思是,知識或者文化的力量在散文中應當是學養的蘊藉和價值的取舍
許多人看中張中行的散文,應當與此有關
在當代散文史上,張中行的重要性無可爭議,但我同時覺得他的意義被夸大了,也被誤讀了
我們不必老是用國學大師的名分來評判一個寫作者,在放大的歷史框架論述,張中行的學問雖然很大,但并無特別強調的必要
不必說今天,知識者的幾代中,上世紀30年代的看20年代的,40年代的看30年代的,50年代的看40年代的,大概都有一代不如一代的感慨
這是教育背景的差異
張中行的重要與他是不是國學大師并無關系,而在于他的情懷,一種傷逝般的情懷
在他的筆下始終呈現的是在今天的語境中已經不復存在的一種文化傳統和一代文人的心跡
他在追憶之中流淌著悲天憫人的情懷
這是張中行式的“疼痛”
這種難以再現和復制的情懷正在逐漸消失,反映了當下文化生態的某些征候
有人向他進修創造米花球的本領,他張口結舌,絕不教授
他創造米花球的功夫老是閉門謝客,連門縫與窗戶都用草苫掩飾得結結實實,兒童們貓著腰扒著門縫向內里窺視寶山空回
村子里有人抄襲老薛做出了少許米花球,然而經人品味,都說口感、風韻與老薛做的不許比擬,幾乎判若云泥
老薛身懷本領,卻從不傳人,聽任大眾胡亂探究
由于內心阻礙情結不佳,我從來未去看過新居子,毫無掛念
本年夏季,你分到屋子后,我感觸你快要匹配了,幾乎失望到了高峰
固然你不屬于我,這種失望基礎沒原因,實足是潛認識
你還說起要給我引見東西,你真是在傷我的心,但不怨你,都怪我
7月,我與幾個心腹去了新疆
那段功夫玩得真好,大概辨別才是獨一的擺脫
然而,那天在敦煌莫高窟,在一個賣刻字小石頭的小禮物攤兒前,我偶爾中在一塊小石頭上看到了“小禾”兩字
我其時完全解體了,淚流滿面
伙伴們詫異地看著我,我打岔說:中華民族真宏大,有這么絢爛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