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親友圈主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滿意再補
那夜,在大操場上,陳初從來使勁地摟住我,他的手指頭箍痛了我的背,而我緊緊地伏在他懷里,聞聲他的心在胸中撲騰
我輕輕地問他:“你的心,畢竟是什么?”
束河是麗江古城的前身,木土司最早的城堡,八百年前他遷居大研古城后,這里便成了納西人的村莊
所以,束河的河流、房屋、街道都不整齊劃一,沒有人們常說的秩序
更主要的是,任何人到了這里,節奏便會散漫,思維的家園仿佛變得更加遙遠了
于是,有人在小河邊找一個破舊的酒巴坐下,在那些破椅子、舊桌子、石頭、土坯、蛛網遍布的情境下聽音樂,看天,望云,翻書,喝茶,發呆…
我說看到了他,他又被蒙著;我說沒看到他,他確實躺在那里
可以肯定,他不再是跳窗子的那個班長了,他就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身邊仍然是紛亂的世界,再怎么亂他都不動,紋絲不動
頭頂上是長明燈,燈線浸在油里,火苗撲閃,細若螢火
那燈是給他點的,照在黃泉路上,黃泉路一定很黑,一定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了,為什么不亮一點,可以放把火,亮也暖和
可是我又看到了它的眼睛
它的眼睛,閃閃發光,即使在雨中,也是如此
它們神態活泛,完全不象調皮的飛行員畫在機身上的
機身上的眼睛,再活靈活現,也無法制造可以變化的表情
那么,它絕對不是飛機
可是,它到底是什么呢?
細雨打濕了屋檐前的電話線,潮濕的夢帶著露水醒來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誰在疾語?哦,是春歸的燕子,在微涼的風里流露著心事,商量著季節
不經意間,它們又揮動矯健的尾巴裁剪起了生活,如精靈般翻飛在田野,拾掇著生活的必需品,準備秋天的遠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