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野菜,因為母親總是變換著花樣做飯,也一直吃著可口
就是有一點,不知為何我總是不大喜歡吃漿水飯,尤其是苦苣做成的酸菜漿水
嚼著那苦巴巴的苦苣根,像是嚼著麻繩兒似的讓人難以下咽,皺著眉頭看著母親的臉
母親總是意味深長地說:她小時候想吃上這一碗苦苣酸菜還吃不上哩,一碗飯稀不啦唧的,撈不上兩根菜渣子……
這時,母親總會嘆氣:你娃子要是生在鬧災荒的年代,非得餓死不可
但說歸說,母親決不會因為我不喜歡吃苦苣菜就重新做飯,相反地,我越是不吃,她越是經常做苦苣酸菜的飯,非得用習慣逼著我改變不良的喜好不可
這就是母親,她是多么地希望她的兒子能夠適應任何艱苦的環境,就跟苦苣菜的根一樣,在板結干涸的土壤中照樣能夠生長……
你知道我聽了黃同學這句話有多吃驚和不解嗎?為什么沒有結婚,你要騙我說結婚了呢
回憶年前給你打的那個電話,是我粗心了
我記得我問你做了爸爸沒有,你答非所問
“我現在離你遠了,你有什么事也照顧不到你了,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
我以為你是不方便通話,所以不想多說
當時心里還有點不高興,也沒有正面接你的腔,說了句,“你忙你的去吧”就掛了機
是不是怪我老是追著你問,“有在談嗎?談得怎么樣?準備什么時候結婚?”
在M城見了面問,在E城是電話里問
你被我問得煩了,才騙我的么
??在那曲地區這座特大型的千里山嶺上,我們的越野車隊整整奔走了三天
要離桌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特殊的菜,被掩蔽在紅辣椒之下的牛肉一樣黑的細細的肉塊,有人說那是黃羊肉
于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心頓然生起
我和最年輕的女孩拿筷子找那比牙簽還要小的肉塊裝起來
眾人都已經回房間了,我們還在碟子里翻辣椒,老板走過來說:“你們在干什么?……哦,他們在找山羊
”我們倆相視而笑
哈,找山羊?在桌子上?
討厭的蚊子時不時的圍著我轉起來,對著我嗡嗡的叫個不停
其實我并不害怕蚊子咬我,因為蚊子咬了我之后,我既不會像別人那樣起疙瘩,也不會像別人那樣癢的不得,我只不過是會起幾個淡紅的斑點,一天之內絕對消失,且不會遺留下任何一點的痕跡
我說蚊子討厭,是討厭它的叫聲,心里還暗暗的罵過蚊子:傻瓜一群,我又不是不讓你咬,咬完就走唄,老圍著我轉著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