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我覺得散文應該向詩歌界、小說界學習,比如小說界對于事實的看法,對于現實主義的看法,對于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看法,對詩意的看法
當然散文和小說是有區別的,但是小說界的一些經驗應該吸取
所以我認為在當前的環境下,一個簡便的辦法就是讓一些別的文學類型的人進入散文的寫作
當時辦《美文》雜志約稿時,我就特別約一些不專門從事散文寫作的人的作品
散文界的狀況不能僅僅站在散文界,而是應該和小說界、詩歌界、戲曲界結合起來看問題,會更容易看明白
在閱讀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散文大家的作品和外國散文的時候,我常常有這樣的感覺,就是那些散文大家在寫到一定程度以后,他們的散文都呈現一種雜文化的現象,當然這種雜文不是我們現在所說的那種雜文
我所說的雜文是那種似乎沒有開頭結尾,起承轉合,沒有做文章的技巧的雜文,這種散文看起來是胡寫的,但我覺得這種散文是好散文
站 列車離開天水向東飛駛而去,穿梭在崇山峻嶺之中,兩個小時后,穿過一座長長的隧道,在前面陜甘交界處的山坳里,坐落著一個小站,那就是拓石火車站
32、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無道,圣人生焉
《人世間》
??客觀地說,三月初的金沙江水還是很冷很冷的,說它刺骨也不為過
何況是夜游,肌膚的感覺自然不會十分幸福
江水的暖,是被我們的心情捂暖的哪
分別了一個假期的友情,思念了個把來月的音容笑貌,此時又聚攏在了一堆
新學期一開始,厚厚的書本,厚厚的日子,又該為我們打開多么絢爛的人生花季
瞻望明天,一江暖融融的春水,將載著我們奔向何等遼闊的天地
思無邪,心尤真,開學之初游得的一份暖暖情懷,暖身暖胸,一直要暖通整個學期哩
那一夜,我都被村莊的疼痛所喚醒著,它在呻吟,一聲高一聲低的
像一陣水潑開一樣,它尖銳的痛處讓我的肉體也隱隱感到一種震顫
大水捂住了他高聲的叫喊,像一頭被縛住嘴巴的豬,低低的,喑啞而持續地叫著,疼痛還在它尖叫不出的喉嚨里,剜著它的神經
那種疼痛是彌漫性的
在微明的上弦月的光輝下,那條路是唯一可以看得清的目標,它本來應該連著村莊,而現在,這種連接卻斷了,中間有一種灰暗不清的斷處,那是涌流著的洪水,洪水正穿過村莊的每一個地方,村莊被水所淹沒著,暗流正像刀子一樣切割著村莊的身體,而且讓它只能低低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