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一個獨立的人,徑自上街,徑自還家,徑自守著一扇窗戶,徑自品讀一本本書本,徑自抄寫一頁頁苦衷
沒有人領會,我是如許畏縮寧靜;沒有人領會,那顆看似堅忍的內心遮蔽著幾何淚液和薄弱
風起得功夫,我對本人說,不妨,行走在風里能檢驗本人的意旨;雨落的功夫,我對本人說,無所謂,雨后本領看到時髦的彩虹;春來了,我欣幸地看著每一個人命開放時的那一份優美;秋去了,我搜集一枚枚落葉流連著那份遺失的凄美
我的寰球真的大略的沒有太多的顏色;我的內心真的歷來都沒有太多的期盼和苛求
認識是論理思想的產品潛伏認知
當游戲陷入僵局,你執迷不悟、作繭自縛時,晴空萬里已無法抵達安寧的殿堂,風起云涌、雷鳴電閃也許更能慰藉你孤寂無奈的心
于是為了自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黑暗便成為你人生的底色,傾泄將成為你繡在上面的紅花
你一個人蜷在無人的角落,不停地操練,在那塊黑底紅花的帷幕下,你開始上演一個人的戲劇
盡管驚天地、泣鬼神,觀眾卻只有你一人
你自導自演自看,你呼天搶地,振臂吶喊,你十分不甘心!你玩石子的花樣層出不窮,思維活躍清晰,你成了自我世界里的文學家、思想家、哲學家、軍事家
面對內心企圖席卷一切的狂風和不知何時降臨的暴雨,你似乎聽到新綠的大樹轟然折斷,安穩的房屋頃刻倒塌;你似乎聽到心靈廟宇內信仰的窗玻璃,摔下時“霍啷啷”的尖銳碎裂聲……在靈魂一片狼籍、冰冷的薄衾里,你佝僂著身子、捂著頭,警惕四起
醫生治療肉體軀殼
藝術家拯救人的魂靈,更是拯救自己
我記得樓下的紀老頭上一次也碰到了一件怪事,他家的酒壇子莫名其妙地開裂了,他問他老婆孩子,都說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老紀就大病了一場
老紀愛上山捕石蛙,這里有個說法是捉到第一只石蛙,得拗折了一條大腿然后放生了,下次再碰到這只石蛙,就不得再捕了,否則就會有性命危險
石蛙多的地方,毒蛇也多,草上飛、烙鐵頭等等,啃上一口就玩完了
老紀果然就再碰到第一次捉的那只蛙,瘸著腿,大了不少,老紀還是認得,老紀覺得郁悶,回來想喝那壇子里的酒,這才發現壇子什么時候已經裂了,酒味當然也就跑得差不多了
老紀肚子里有氣,正好,老婆買了一只公雞回來想做道湯,老紀自告奮勇說他來殺,他到了廚房里拿了把快刀,一刀把公雞頭給剁下來,那雞沒了頭,依然在地上轉著圈子,一邊從斷脖處噴出血來,弄了老紀一褲子,他老婆就罵老紀有病吧你
老紀也不理睬,一臉的痛快
可是,老紀還是在不久后大病了一場
碰到我,他的臉也菜了,有點順不上氣,說話不時停頓
我說老紀啊,快去徹底查一下,你這個年齡容易出大病啊
老紀開罵了:你他娘的盡說些晦氣話,屬烏鴉的是怎么著?我笑了,你老紀就是怕死,這有什么
老紀說你不怕那你現在就去臥鐵軌去,那兒現在絕對涼快著
老紀說這話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老紀沒有了酒,身子就一直弱下去了,那壇酒是藥酒,泡了好多中藥,還有幾條蛇,他說烏梢的鞭可以治陽痿,他的酒里有
可壇子一破,酒氣就泄了,藥效也沒了
老紀說剩下的酒喝起來像死人的腐肉汁,我說你喝過死人的腐肉汁?老紀說你才喝那玩意兒!我知道老紀很迷信這些藥酒的功效,現在他可能對他的老婆無可奈何了,不然不會說這樣喪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