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她們也不過是戴一塊或紅或綠的方角頭巾
桂珍就更叫人想不通了,她溫柔嫻靜,老實巴交,一臉的嬌憨很是教人憐愛,她是廠里的團支部書記,擔任這個重要位置的原因是源于她的本份,當時爭奪的實力派人物很多,互不買帳,誰也不服氣誰,由這么個面團似的可人兒來擔任此要職,爭斗的雙方都認帳,反正誰也沒占上風
桂珍倒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很得大家的好感
有一天我到她家約她一起去上班,一進門,只見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桌旁定定地望著她,桂珍則坐在對面,低著頭,紅著臉,羞澀地笑著,長長的睫毛半垂著,蓋住了那雙春水般的眼睛,真像一朵盛開的紅蓮
見我進來,桂珍忙起身讓坐,那個男人則絲毫不理會,雙眼一刻也未離開過桂珍
呸!色鬼!我在心中暗暗地咒罵
路上我還對桂珍忿忿地嚷:那個男人咋色迷迷地看著你?真麻筋!誰知過了半年,桂珍就調走了,聽說是出了問題,為了保全面子,要跟那個男人到大山里的兵工廠去工作,這種事情在城里是丟人現眼,但在大山里卻能得到寬容和接納
因為那里最缺的就是女人,能夠把媳婦從城里娶回山里安家的,算是有本事的男人,出了這種問題是沒有人會追究的,要抓革命,促生產,備戰備荒為人民,廠里都留不住人,工廠怎么開?拖家帶口地去安營扎寨是大受歡迎的
桂珍義無反顧地離開生她養她的父母,拋棄舒適的城市,跟著那個男人到茫茫的大山里去過苦日子,真看不出她竟能下這么大的決心,為了那么個男人,值得么?我們都替她想不通
聽說為了這事,她母親哭得眼睛比桃子還要大,睡在床上半個月都起不來呢!
人不知,鬼不覺,大學時間就要中斷了
一次,蘇小囡和季風一道加入老鄉聚集,遽然看到電視里展示了一個理事的身影,從來的一個同窗遽然說:“那不是爾等一中國音樂隊的主唱梁蕭嗎?”
走出老虎坪的冬天,我告誡自己:回家的路,別把平坦也走成坎坷不平吧!是的,有時看似平坦的地方,走著走著就有一個坑或一灘水的,防也防不住
但是,我想說,世上有哪一條路能像回家的路,我們走向的是寬容,是愛,是心靈可以自由淌洋的棲息地
我們疲憊的善良崇尚為什么一下總能被喚醒呢?回家的路連著走向世情的路
又為什么我們每回一次家,走向塵世的步子,會更矯健,更沉穩呢?
我感到了女兒的親情,感到了女兒的撫慰
雖然她的按摩對消除我的疲憊起不到多少作用,可我感覺到異常的輕松,心理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