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時候,寄宿在祖母家,那是一個陸續出生又陸續死亡過玄祖、祖父的土壘屋,大有一百余年的歷史,我稱之為老屋
老屋周際的古槐上有許多簸箕一樣巨大的鳥,顏色很鮮艷,紫羅蘭,青色和水紅的都有
這些鳥經常發出一種令人生寒的古怪的叫聲,鄉村的傳言,這是夭折了的女子幻變的,若是它朝你叫喚,千萬要向那朗朗的陽光地里跑去,以求庇護
天那么大,設想也是數不清的東風,推著三四月份的花,妙著七仲秋的樹,火著小陽春的都會,高著一座座莊園,時髦著一片片島嶼
9、Manstrugglesupwards;waterflowsdownwards.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給作家打了一個電話,說向他借數碼相機(據說是北京的朋友幫忙買的),作家答應了
但是,我估計此時作家正在寫作,作家剛好參加雨田的生日慶祝會回來,有新的感覺,又忙于寫作,一點都不拉下,也算是補虛了
盡管作家好稱務虛,其實,我知道,作家很用功,不信你看他寫的那么多文章,是怎樣得來的?只是作家有充足而可供自己自由支配的靈活的時間,看起來就顯得挺悠閑
而我通常是喜歡晚上玩耍,早上睡懶覺,上午直到大約十點鐘才開始進入創作的狀態
——我創作時喜歡磨蹭,大概每天都需要一個較長的調情期
很可惜,這時卻被散火,又要去上課
下午,充足的光線,慵懶的感覺,自然是創作的好時光,我卻還是不得不要去上課
但是,并非藝術人都能擺脫來自各種社會力量或現實生活的羈絆,獲得超然的自由表達
這無疑破壞了我的思緒,撕爛了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創作情緒
我感覺到的是被撕裂,而不是自己被打開
我的靈感并不像水龍頭,可以受閘閥的控制,可以進入計劃經濟有序而理性地批量生產
既然創作的完整性已經被摧毀,當然專業化的創作也就無從談起,還說什么搞藝術,純粹是空談,是扯蛋
終于,我發現了多年來自己玩弄的把戲,依然是自欺欺人,自己每一天完成的事情幾乎與藝術無關,甚至截然相反,也與我的喜愛沒有關系
我發現,為了解除卑微的我卻更加微不足道,形同行尸走肉
有時,下午有空閑,作家要相約出去喝茶聊天,當然是與美術或繪畫并無多大牽連的問題,但是多數與大藝術有關
打開日記,寫下現在的心情
當我看到您的照片時,淚水不斷流下來,躺在霜凍的紅色楓葉上,并將您的照片放在我的胸口上,我的臉有些冷,深秋的冷雨終于落下了
,我想只要像這樣躺下來,等到您改變主意,再來看我,那就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