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西方的途中,在前往黃泉的路上,一路讓我忘記留下隊列
新的、亮的、明天將從草、樹、空氣、水、泥土、人家和一些普通事物中慢慢升起,像每個簇新的早晨一樣
家里擠滿了吊唁的人,當客廳被白布裹成了孝堂,當吹鼓手的嗩吶震天地響起,當爺爺的手在我的手中漸漸冰涼,漸漸僵硬時,我終于知道了我再也等不回爺爺醒來了!我在自己吼叫般的哭泣中失去了知覺
挖地開始了,動作有快有慢,效果是有區別的
力大力小有巧無巧,挖出的土區別著,這是當時的區別,還有一些區別要等到莊稼生長的旺季才能看出來
左鄰秋姐家的紅葡萄,像紅瑪瑙一律,一串一串的隨便掛在葡萄架子上
右宅二娃子家的綠葡萄,她綠得有點通明,外表又像撒了一層白色的粉末
竹林邊疆埂上的那些橘子樹、文旦樹、橙子樹更是碩果累累,壓彎了枝端
橘子、橙子仍舊青青的,文旦青中帶點黃色
走在樹下,不妨嗅到橘子、文旦、橙子分散出來香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