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我在池塘邊網站上看到了子敬凄愴的文字——《告別——深切悼念大姐王梅芳》
讀完,心情愈發地難以抑制,隨即跟貼:“老土無語!外面的雨整整下了一夜,而且還在下著,我看到一個女子打著一把傘走在雨中,消失在如泣如訴的秋雨之夜,直到看不清她的影子……梅芳,天堂的路你一路走好……”
燈光灑在桌子上,那時感到多么可親的木桌竹凳,今日看著竟如此破爛不堪
小村的外面世界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在這里仍是過去灰黃的影子,就像村前那口淤泥的水塘
五十年前如此,五十年后仍如此
惟有變化的是水塘邊那一日日變粗、長大的梧桐樹,像翠芝身邊一個個長大的孩子
昏黃的燈光從窗戶探出微弱的影子,灑在堆放柴火的老樹旁
這時,在黑夜里,不能看清楚小村的模樣,影影綽綽的黑影總像藏掖什么
在黃昏的裝扮下,小村也會有自己一份溫馨的美麗吧
在夕陽伴著最后一縷炊煙的時候,小村想象出百年前自己年輕嬌羞的模樣么?
風之彩,風到底是什么顏色?每次推開窗戶,看山坡上青青草地,有不知名的野花,我就想風的顏色
手里拿著書,卻去尋當年的磁帶,坐在窗下一遍遍地聽,聽得每個音符都染上了記憶的色彩
音樂響起,我便坐在了燦爛的田野,去承受四面來風了
風掠過滿山的杜鵑花,便隨著花的怒放而熊熊燃燒,鋪天蓋地的火焰,就是風最輝煌明麗的色彩了;風再穿過蒼茫茫的松林,沉郁的色調愈發濃重,滿山搖蕩的綠意,就是風在夏季輕捷的問候
風又吹過霜后的銀杏樹了,俯下而又仰起,滿身絹黃的暖意,是焦黃的蝴蝶凌空起舞;最后,風停留在山坡的雪地上,滾動的雪是流動的風,靜止的雪是靜止的風,同是無邊無垠的潔白,我的小屋,一定與大自然一樣,被風吹得換盡舊妝
山道上,陽在踽踽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