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好了?端上去吧
”
從那以后,女人開始追著時間的腳步趕,面對第一縷陽光的時候總是恨時間飛得如此快
已為人妻或已為人母的女人在下班的時間除了拼命往家里趕,就是擠出時間沖向美容院;三十歲以后還在單身的女人一邊在心里哀嘆一邊無奈而匆忙地尋求著屬于自己的那一趟“末班”;三十歲以后的女人甚至不敢再把生日牢記在心間,小時候曾經欣喜過的“又長大一歲”變成自我安慰的“永遠XX歲”
而面對撲天蓋地的“時尚”,三十歲以后的女人一邊羨慕著年輕女孩們,一邊拿著三歲女兒花花綠綠的發夾,小心地別在自己發間,拼命似地緊緊抓住青春的尾巴
厚厚的粉底使勁遮蓋著眼角的細紋,各種減肥藥迅速地充斥著女人的腸胃,企圖回復青春時代結實而豐盈的腰肢……這時候,時間在女人心目中占著無比重要的地位,猶如一個重要的敵人,女人無時無刻地與它做著堅持不懈的斗爭
奶奶把電話給我,讓我帶著妻子和女兒回去讓她看看,這讓我很慚愧
也許那個電話是奶奶有生以來第一次打電話
而我本來就應該回去看她的
但是,在縣城里呆長了,心里也許是生長出了一種讓人汗顏的思想,我竟然讓老人家打電話來,有些求我的味道了
生與死的遺憾,我是感受過的,爺爺去世的時候,他也沒有能夠見到我妻子和女兒一面,他病的時候,我在家里照看了他一個星期,見他的病情有了稍稍的好轉,我就告訴他城里的工作有些忙,讓他繼續治療,就回到城里來了,想不到,我剛到單位里,我二姐就打電話來,告訴我,爺爺去世了
從我離開他回到城里,只有不到兩個小時
因為我在城里工作,爺爺奶奶很少能夠見到我和我的妻兒,我始終在心里想,也許,在某一次回家探望他們之后,我就再也不能回去看到他們的容貌了
奶奶給我打來的電話,讓我強烈地感覺到了人生聚散的難以意料
我把我的疑惑訴之于守園的老賀
老賀說天鵝只有一只,白鶴和鷺鷥時多時少,不知究竟
老賀嘆道,可惜,可惜,一只天鵝被什么吃掉了,在池塘對岸的那油茶林下,剩下一堆羽毛和骨頭
這只孤單的天鵝天天凄慘地叫喚它的配偶,可憐啊!哦,原來如此,天鵝確實叫得一點也不愉快,只是我不是十分在意
它過于忠貞,不像人,人曉得化悲痛為力量,有了力量就移情別戀
深深地刺在我心里的是:它那種驚恐、那種憂郁、那種哀鳴,那優美的身姿掩蓋著的太深的悲傷
更而且,連顧氏家屬的那些有權力的旁支族親都在打著顧氏團體的辦法,即使兒子再不醒來,諾大的顧氏團體早就被她們分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