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院出來的功夫,刻意看了看功夫,仍舊零辰十二點多了
小鎮慢慢墮入酣睡,路下行人...
第一天復墾這片撂荒地,老馬就說,這地肥呀,俺們種人參那會兒,他兩手圍成圓圈比劃,個頭跟蘿卜一樣
我笑
我說老馬這次看你的,有本事盡管使
老馬晃晃頭,不再言語
我知道老馬性子倔,人參場失敗的陰影始終縈繞在他心里
所以他對如今這個農業項目綜合開發,持懷疑態度
我和渾家背起簡單的行裝,行走在冬日的瀘沽湖畔,淺淺湖面碧水飄蕩,幾對鸞鳳隨波逐浪,在蘆葦蕩中穿行,卿卿我我,愛意綢繆,讓人格外的享用
微涼的風糾葛著烏云在渾家眉尖傾瀉,登時間便讓渾家體驗出暖冬的一片和緩微笑
我則將邊遠的惦記融于清淺時間之中,體驗向陽撫面包車型的士和緩
戀情的一切間歇,本來都有跡可尋
不過,陳子浩何以遽然變動錢莊卡暗號,林小滿仍舊想一探畢竟
他本姓王,是土司的后裔,追根揭底,應該是揚州進士王行儉的后代
我讀過一些書,我能對他做些心理分析
嚴格地說,他像我們一樣是個受害者
他的受害來自他的時代他的和家庭,而我們的受害則來自我們的時代和我們的不覺悟
雖然這是一種像土司官職一樣可以承襲的受害,但我卻不希望我們的后人再得到它,哪怕從某種角度說是一筆財富
我本來計劃在老家呆一個禮拜的,結果只呆了三天
故鄉的確沒啥留戀頭,包括我變態的父親
母親和父親不一樣,他是我唯一掛牽的
我一個人沿著兒時走過的路走了一遍,在兒時躺過的地方躺了一遍
時過境遷,感覺淡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