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車程,像一個連線的葉片,漂浮著,我找到了那家旅館
兩天之后,我走出來時,內心形成城堡一樣的驛站
在這家旅館里,我構想了一個故事,或者它們因為我的似是而非的存在,成為內心的一個真實而又虛幻的影像
車到成都又遭遇一件事,我遇到一個陜西小伙子
看他邋遢的樣子好像也非善類
于是我拉開架勢準備跟他比試下,后來我明白根本沒必要
當時我幾乎出不了站臺,這家伙如果敢來打劫,我就給他幾老拳,因為出門在外總得提防著點,我倒是極為需要別人幫助,但萬一這家伙敲詐我該怎么辦?他顯然看出我準備和他干一場架,腳步隨之也放慢了,行李不值幾文錢,但我要拼全力保護我的書本,我可是個愛書如命的人
等他跑近了,我問他:“你想干什么?”他朝我擺擺手,我說什么意思,我可是沒錢給你搬東西的啊!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他說“俺不是這意思”
“那你跑過來干什么?”“俺是想……”“不管你想干什么,我現在是幫不了你的,你看我拿這么多東西連站都出不了”
有人說:萬萬不要去悄悄地翻看你另一半的大哥大,由于即使有什么,是他配不上你,而即使什么也沒有,你,配不上他
夫婦之間的斷定感,那要害的水平,想必真的無需廢話,相濡以沫,皓首偕老短短八個字,詳細的是人命里的幾何個日升日落,是人生里的幾何次跌蕩震動
《昭明文選》中曾有記錄,漢成帝時,宮廷女墨客班婕妤托辭于紈扇,寫下了凄婉動聽的《怨歌行》
而唐墨客杜牧筆下的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則靈巧地刻畫出了女郎們手執小扇追撲階前點點飛螢的靈巧畫面
宋代名畫師王晉卿保衛世界和平大會文學大師蘇東坡兩人珠聯璧和,一個畫扇,一個題詩,被傳為千古佳話
明風致風騷佳人唐伯虎在山佃農至的扇面上賦詩一首:紅樹黃花野故鄉,日高級小學犬吠竹籬
合村聚會無他事,定是人來借看花
其詩情與畫意,相應成趣
在這個山洼中,在這個小站上,在那個年代,油燈是跟我,跟拓石火車站連在一起的,以至于今天,當年憑著油票在供銷社門前排隊購買煤油的情景,仍然經常浮現在我眼前
使我更難忘記的是,經常晚飯后我和弟弟在這小站站臺上等侯父親巡線回來
而拓石,這個隴海線上的小站,山高嶺峻,峽大溝深,每當太陽落山后,天立刻就黑了,整個山窩突然靜下,萬籟無聲,仿佛是在潺潺的渭河水聲中,在陣陣的金龍山風聲中睡熟了
只有遠處巡線歸來的父親手提的那盞信號燈和天上的星星相互閃爍,一個多么靜謐的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