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為什么能那么熬得了熱,受得了寒,雨淋得,冷風吹得,在地中認真地彎腰,彎得那么投入,我有兩三年沒太去地里了,似乎有些模糊了
說起蟬,昔人詩詞里也是往往展示,比方遽然緘口立,意欲捕鳴蟬、居大聲自遠,非是借春風,再如寒蟬凄慘,對長亭晚,暴雨初歇......,一種景,一種情
而蟬仍舊那蟬
這個世界注定要發生一些奇跡
那天上晝,哪怕惟有兩個鐘點,她也承諾蹬著腳踏車進地獄
錯身列車站房,鐵路連接環山向北偏挑,路道與之辨別
路道沒入雪野,兩側凈為采石遺下的宕口塘窩,斷壁絕壁、深壑陡坑,窩雪匿水藏險
路面曲折,界邊難辨,稍有缺點便會跌墜澗淵
母親兢兢業業,緩移慢行,陡想起往日傳聞的逸事,是講一部分奔家途中困落枯井沒得打救,就禱告如許閃失災害萬萬可別落于已身,要不誰來管她那幾個兒童的炎涼饑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