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光榮,讓時間荏苒,飛快回旋,在一次偶爾的都江堰文友聚集,從曹樹清、報告爵、向長久、宋光鑫、劉世瓊、郭寬大六位老作者口中,才方領會年高德劭、臭名昭著、詩風品行俱佳的詩界仙家陳道謨教師,令我羞愧至此,內疚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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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清閑的情況讓爾等忘懷了身邊的緊急,那些年的家常無憂,自小學好國學,盡管功效怎樣,你都能和身邊的人一道念書
就這么稀里費解、同流合污、茍且偷生地進步著,殊不知你已被身邊的差錯拉得很遠,很遠
第一次坐飛機從北京到廈門,一路云天,俯視萬里云海茫茫,大地突然變得遙遠而陌生起來
再往遠處瞧,想著那地平線的盡頭就是目的地了吧,可是,時間仿佛凝固了似的,飛機在浩瀚的天空里像一只大鳥一樣,飛著飛著,華北大平原、黃河、長江、南方的丘陵、崇山峻嶺……在那些像皮膚褶皺一樣的山嶺上空,我依然看不見大地的盡頭,那時的心情是多么寂寥,失去了依托的我空蕩蕩地飄浮于一萬米的高空中
等到了廈門高崎機場,當飛機的輪胎擦著跑道發出刺耳的響聲時,我的心情重新被激活
終于又回到了地面
從機場出來,的士在平坦的水泥路上疾馳著,兩旁的物體迅速地往后移動,那種速度感強烈而刺激
我納悶:剛才在天上,那么快的飛行速度,怎么沒有感覺出來呢?后來想想
覺得好笑,因為那時我離著大地太遙遠了,所以,想像不出以何種量度來形容天空與大地的遼闊,萬里是何種概念?就是月球與地球距離的三十八分之一
萬米高空,就是十公里高程,二十華里,在地面上就是我家到壺公山的距離
用來形容地平線離我的距離,用數百公里夠嗎,不夠,數千里夠嗎,不夠,《莊子?秋水?逍遙游》里說,“其廣也不知數千里,扶搖而上,不知幾萬里也……”而我們的身高不過兩米(大多數如此),食不過一陶缽,飲不過一壺漿,臥不過七尺之榻,寢不過一丈之室,躍不過數尺而蹶,跨不過三尺之籬
我們想像的空間與我們真實的身體大小相去何止幾萬里,精鶩八極、心游萬仞,然何嘗不與蜉蝣相似?蘇子愀然而變色,只因為聞簫聲之嗚咽:“寄蜉蝣與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于悲風
”他的生命只不過是歲月長河里偶然濺起的一朵浪花,它在轉瞬即逝的美麗瞬間,閃爍出無比的光彩來
蘇子已經消逝于歲月長河的深處,而蘇子的文章卻如星月般永恒輝耀于天空中
我做了一個最勤奮的老師
每天的早自習前、晚自習后,都可以看到我的身影;辦公桌旁、資料室里,我象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