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邀約了兩位下崗大嫂一起干
這兩位大嫂,一位的丈夫長期患病在家修養,女兒到麗江打工;另一位的丈夫在建筑工地上班時,被高處落下的重物擊中頭部,當場殉職,她與一個讀初中的女兒相依為命
我們全家反復叮囑二哥:你們是一根藤上的三個苦瓜,在風雨人生路上,一定要同舟共濟、共闖難關
印象里父親從沒給過我一次不好的臉色
可是長大后,有一次半夜,父親卻對我亮起了嗓子
那一年冬天突然起寒,有賣白菜的船停在我家門前的小河里,父親說夜里寒冷,那敞開的船上人家怎么過夜呀?讓他們睡到哥哥房里吧
我堅決反對,不行,陌生人怎么能隨便睡到我家?父親突然亮起嗓子,你這孩子怎么一點也不懂?我委屈得很
母親打圓場說,拿兩床被子給人送去,讓人御寒吧
從此后,父母親每到冬天,專門給辦喜事的人家出租被子,可當別人遇到因難時,不管是認識與不認識的,我沒見他們收過錢
安頓
那些流離的雪,已醇厚成棉質的暖
待大人們收場以后,就又是我們這邦小鬼的天下了
故鄉是水鄉,那時船是每家必備的交通工具
大家必劃了自家的船出來,手上還拿著小漁網,專找那些被拍暈了又漏網的小魚,那些小草魚也有半斤多重,昏沉沉地浮在水面上,用網一撈就到手了,轉個半小時,也能收到十幾條,我收的又比別人要多,因為我們有姐弟三個,而且幾個特別要好的伙伴還往往把自己撈到的大一點的魚都給了我
這些魚一般都用來紅燒,夜晚飯桌上會久久彌漫著紅燒魚的香味
陜北民謠曾一番因為山高水深,溝壑難逾,控制了她巧妙動聽聲,而此刻這聲響跟著黃地盤財經文明的奔騰興盛已飛向了故國大江南北,甚而寰球的某個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