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莊沒有變化,就像3月份一樣,房子仍然是房子,道路仍然是道路,樹仍然是那些樹木
然而,村莊再次發生變化,少于一些人,那些人一直安全,我們已經改變了很多,年齡,愛好和習慣發生了變化
在三個月的間隔中帶我,我成了一個文學愛好者
對于南方氣候的千變萬化并不陌生,對南方的城市、鄉村——特別是南方都市里大街小巷那如海似潮的各種各式的傘兒應該會有較深印像
…我想,有了這樣功底深厚的演奏,難怪納西古樂會這樣名揚九洲了
與納西古樂一起揚名四海的,是麗江大研古樂研究會會長宣科先生
早在1986年,宣科先生就以音樂專著《活的音樂化石》即《音樂起源于恐怖》一文轟動海內外
音樂起源于勞動,這是多少年來都沒有異議的觀點,宣科這個不同尋常的命題,讓世人刮目相看
宣科先生是一個怪才,是一個音樂大師
但是,在宣科的生命中,曾渡過了28年的監獄生活,可能是28年的監獄生活修煉了他,出獄后,在地區中學任教,退休后,他一潛心研究音樂,并對音樂產生了極好的感悟
宣科把自己的音樂天賦全部傾注到了民族音樂的研究上,納西古樂,白沙細樂,納西窩熱熱等等,他都潛心研究,并成果卓著
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讓納西古樂和宣科結上了不解之緣
宣科加盟納西古樂研究會以后,他利用自己熟悉音樂,熟悉英語的有利條件,把納西古樂介紹給外國人
到麗江聽納西古樂的外國人,如果不聽到宣科的解說,那也是一大遺憾
如今的宣科,就是納西古樂的代名詞,一把打開納西古樂的鑰匙,一個解開納西古樂密碼的神奇人
納西古樂不老,宣科也就不會老,宣科已經年到七十,但還有一顆年輕人的心,看到他,他總是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走在麗江古城,他還和青年人一樣穿牛仔褲,穿花格襯衣和花毛衣
當然也有第二種聲音,也有人說宣科瘋,說宣科狂
真的,宣科是“瘋”,是“狂”
但話又說回來,宣科不瘋不狂,麗江納西古樂到今天還不一定為外界所了解,她可能還要養在“深閨”無人識
讓我們都重新認識一次納西古樂,重新認識一次宣科
也就是這個宣科介紹給我,在麗江納西古樂隊里,有一個趕馬出生的八十元老,他就是趙鶴年(趙應仙)先生
趙老在古樂隊里拉琴,是樂隊里的“八老”之一,過去是穿越麗江和西藏茶馬古道的“藏客”
在納西古樂隊里有一個老馬幫,外地人會感到奇特,在我,好象是在意料之中
我寫《麗江馬幫部落》,在麗江第一個個馬幫部落里,理所當然地想到了納西古樂,而納西古樂隊里有一個老馬幫,更讓我產生了寫一寫他的念頭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和朋友陳杰一起到了古城,找到了納西古樂會,了解趙老的家住在哪里
古樂會里只有宣科的夫人在,我們向她打聽了趙老先生的電話,還問趙先生白天到不到古樂會里來
她說,老先生白天不來,要到晚上才來
于是我們走出了大門,用手機撥通了趙老的電話
電話馬上就通了,聽得出來,接電話的是一位老者,一個慈祥的聲音
我問,是不是趙鶴年先生,先生說是,并說愿意接受我們的采訪
我們就興致勃勃地向趙老先生的家走去
古城是一個迷宮,在古城里,找一家人非常難
我們根據宣科先生的夫人的指點和趙老先生在電話里指引的方向,一直向古城東南走去
一直到了文智巷的時候,我們碰到人就開始問訊
在巷子里,大都是一些外地來做生意的人,不知道趙老先生的家
走到巷口一個小賣店,我們見一位老者在門口掃地,便上前去問老人家
我的經驗是,在古城里問路,問老年人最奏效
一問老人,老人說,趙鶴年先生他知道,問我們要找趙鶴年有什么事
我們說明了來意,說找趙先生是想要了解古城的馬幫
旁邊就有人說,你們找古城的老馬幫,何不就問你們眼前的人,他就是馬幫
恍然大悟
一問,原來開店的老人就是麗江古城赫赫有名的賴耀彩家“仁和昌”總經理黃嗣堯先生的兒子黃鐘杰先生
黃先生說,李旭寫《藏客》的時候就曾經采訪過他,他的照片登在《藏客》的第53頁
我們就坐在黃先生的店前聊了起來
黃先生生于1920年,已經是80歲高齡,但精神還好,家里的店前店后都能幫忙照應
黃先生的父親黃嗣堯,是賴耀彩家在麗江開的“仁和昌”的總經理,也是麗江古城相當知名的人物
黃鐘杰老人,也由于父親的帶領,在“仁和昌”做過事,并在藏區康定幫“仁和昌”分發貨物,管理馬幫,一干就是五年
黃先生說,他對西藏和康定等地不同的藏語發音都十分熟悉,因此,做起生意來也得心應手,所以,也深得賴家的信賴
我和陳杰還在黃先生路邊的小店門口了解一些麗江馬幫和永勝馬幫的事,對我寫麗江馬幫掌握了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沒有想到的是,正在和黃先生交談的過程中,趙鶴年老先生也從巷子里走出來了
黃先生馬上為我們作了介紹,趙先生身材高大魁梧,飄然的長胡須,目光炯炯有神,氣色相當好
趙老先生說,他在家里等了好久不見客人來,怕客人找不到他家里,所以就到門口來看一看
我們聽了了十分感動,就馬上給趙先生讓座,接著請兩位老先生給我們介紹過去趕馬做生意的事
(圖106)趙先生的爺爺趙怡,伯父趙育楊就是麗江古城有名的馬幫
趙先生20歲時,就繼承了前輩的事業,開始了馬幫生涯
十多年間,他踏著前輩的腳印,來往穿梭在滇藏茶馬古道上
他在德欽生活了四年,在拉薩的日子也十分長
他還隨馬幫到過不丹,錫金,尼泊爾和印度的加爾格答
和趙鶴年先生交談,覺得趙老先生說話舉止十分儒雅,初一看,不象是趕馬人
這讓我們深深地感到,在麗江的趕馬人中,也不乏知書識禮之人
問起趙老先生,他在趕馬時是不是也演奏納西古樂
他說,演奏納西古樂,要有一個特定的“場”,要有一幫志氣相通的人,才能演奏出她的神韻
在趕馬路上,大家人心惶惶,沒有演奏的意境,也就不可能演奏納西古樂
但他在趕馬路上看了許多書,《三國演義》,《西游記》等等書籍,他都隨時帶在身上,到了雪山高原,在帳篷里,在牛糞火旁,打開書看了起來,馬上進入意境
現在,趙老先生在家里賦閑
家里的孫子,在麗江古城里開出租車,完全有能力撫養老人
但到了晚上,趙老先生還是到古樂會去演奏納西古樂,演完就回家休息
納西古樂有益于身心健康,她需要演奏者身心投入,虛懷若谷,一場納西古樂演奏下來,神清目爽,心地高雅,所以,老人十分樂意到古樂會里去演奏
對于趙鶴年先生,我覺得他趕馬的故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趕馬人,能和一種高雅的音樂聯系在一塊,這才真正要讓我們去感悟一輩子
春雨來了
固然即日你沒有讓春雨帶你到山野,到原野,到澄清的水邊,到你心想的任何場合,然而,你不妨在春雨里去看本人寧靜的相貌
你不妨在一方小院里,在一個小平臺上看春雨里樹的格式,花的格式,看春雨匯報天下以蓊郁的新穎和艷麗的芳香
少年時代的閱讀,是給心臟補血,給骨骼補鈣的過程
在那不講文化的年代里,好書都當做“四舊”給破了,想看書比想吃肉還難,沒有書看,真是難受極了
然而好書是破不盡毀不完的,它以極少的數量和極隱蔽的方式存在著,只要你是真正的愛書人,就一定會尋得到書的蹤跡
憑著靈敏的嗅覺和較厚的臉皮,我總能找到書源,只要能借到書,我便粘住不放,將死纏爛打、尾追尾看、窮追不舍、惡借惡看等手段全用盡,成了有名的“書花子”
占著我這股“賴”勁,居然還弄到了不少的書,如:“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卓婭和舒拉”、“青年近衛軍”、“牛虻”、等等
我撲在書上,像饑餓的人撲在面包上一樣,如饑似渴地啃著,全身心進入了書的境界
保爾、柯察金那鋼鐵般的毅力,卓婭和舒拉為國獻身的精神,青年近衛軍的英勇悲壯,亞瑟的頑強和堅韌等等,是我心中永遠的旗幟
這些書使我稱慕神往,血脈賁張,內力大增
如果說,在我體內永遠都奔流著愛國主義的熱血從不貧血,如果說,我一直都鐵骨錚錚從不缺“鈣”,那全得益于這些書籍所提供的無窮養份
書籍,它像一人道主義位不說話的導師,始終指引著我沿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少年時代是一個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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