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是不是應該把許朝暉的真實情況信告許校長,考慮來考慮去,覺得不妥
我不敢想像許校長接到這封信后會是多么絕望,會對許朝暉做出多么可怕的舉動
但我還是給許朝暉寫了信,我沒在信中透露出我知道她那些事的任何信息,只是以一個老同學的口吻鼓勵她
德累斯頓的冬天是容納的
在這個容納的都會,各別血色的人們走在布拉格大街,沒人會對番邦人多看一眼
偶然會遇到巴鐵伯仲,那是一個勁的關切
在這個真誠的都會,沒有人會用質疑的見地看著你背著書包出入每一個店鋪
電梯里與列國同窗的偶遇,城市說聲Hallo(Hello)!偶爾間的開閘也會聽到Danke!(德語:感謝!)
強迫自己早于往日兩小時生火,妻子被逼而起
催促一家三口吃了早飯,八點剛過了五分鐘
收拾了該收拾的,卻等不來守忠
海岸變得越來越遠,變成一條細線,彎彎曲曲的,一頭連著陸地,一頭扎進海里;海浪也漸漸息止,幾只乳白色的水鳥在空中盤旋
出了二姑家的大門以后,委屈的淚水就像六月里的暴雨一樣在我的面頰上奔涌狂泄了
我撒開兩腿就向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雖然我記不清楚回家的路了,但我知道我家也在淮河岸邊,沿著淮河向北跑就一定能回到自己的家
冬天的河水耗得很多,大部分的河床已經裸露出來,剩下的河水也被厚厚的寒冰覆蓋著,沒有一絲波浪,也沒有一絲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