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落入水中,便無了色彩
在午覺之前才創造,活了半世猶如本人什么都不會,也什么都沒有,回顧一看才創造,惟有一卷詩書寧靜地躺在枕頭旁
一塵不染的月光,在空中云朵一樣起伏,最后降下來,鳥一樣在身邊扇動翅膀
巴嗚的節奏,很準確地點擊在耳鼓上,清澈的泉水嘩啦嘩啦地流過結著苔蘚的石頭,柔韌的聲音自然地滑過來,激昂、低沉、流淌……婉轉的樣子,是貼著溪水快活張揚的蝌蚪,七高八低地飄過一處處滑膩的山岡
我上中學的時候,離家二十多里地,只能每個星期天回家背一次干糧
冬天,母親用地瓜面攤煎餅、蒸烏黑發亮的窩窩頭
可是到了夏天,只能背兩天的干糧,時間一長,煎餅和窩窩頭就長毛,剩下的四天只能用地瓜應付
用鉛筆刀將地瓜切成幾塊,裝進網兜,網兜上系根線做記號,放到學校蒸籠上去蒸,或是切成粗粗的條兒,放進飯盒,撒上鹽,再少放一點水,蒸出來就如同一道菜了,地瓜一直陪伴我到中學嗶業
菊花又開始凋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