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一席話使咱們格外沖動,也使咱們內疚不已,我于今念念不忘
厥后加入處事了,班長的話還常常在耳邊響起,不管做什么事,結束,總要查看好幾遍,確認沒題目了才釋懷
還害得純潔姨媽午飯都沒吃,跑來溝通水槽
說罷,她和我痛斥,那些人真是白瞎了本人明顯亮麗的表面,一點涵養都沒有
戀情,我該用還好嗎的字眼去解釋?本領刻畫得更如實,更貼切?只悵然茫茫人海,萬萬人之中的那一場重逢
再有幾何人承諾提起,像我如許憧憬?相互的生存仍舊完全變換,又遇到了一個符合本人的人
流年只能相忘于江湖
《陶或者物質的秦安》 天水去了若干次了,但是一直沒有去過舉世聞名的大地灣
其實說起來,我的老家離大地灣所在的秦安縣五營鄉只有不到30公里的路程,少年時期,我曾無數次跟上我的父親母親和村子里的人步行到蓮花鎮去趕集,但是一直不知道距離蓮花鎮不到十里路,還有這樣一個史前人類的遺存在那里
這次天水聚會之前,在網上,旅居深圳的女詩人糖糖和秦安詩人李祥林、我做好了約定,結伴去大地灣
24號早晨,給一起的領導請了假,就坐上了去秦安的的快客,約莫半個小時的路程吧
秦安縣城就到了
祥林兄弟要了單位上的桑塔那
在街道上等車的間隙里,我和糖糖見縫插針,吃了一回正宗的秦安蕎面涼粉
現在小吃似乎到處盛行起來了,但是正宗的東西越來越少,涼粉也是如此,好多都是豆粉做的,看起來晶瑩剔透,但是吃起來味道就不是那么回事情了
秦安是一個生活味道很濃的小縣城
這里的小百貨批發聞名隴上,小小的貨郎擔擔出了無數的財富
小時候在老家,聽到撥浪鼓有節奏的響,就知道是秦安的貨郎來了
有些貨郎邊搖鼓邊拉長了聲音喊:“豬鬃豬毛,換針換線”;或者“糖桿、花線、打火機,氣球、鉛筆、水煙袋……” 常跑我們那里的是一個嘴有點歪的中年人,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叫他:歪嘴貨郎
他對這個名稱也不反對
常常是他剛一到村口的大場邊上剛一撂下擔子,身邊就立即圍滿了大姑娘小媳婦和嘴上吊著鼻涕的小毛孩子
他們的兩個小小的筐子簡直是兩個聚寶盆一般,常常會掏出巨大的驚喜來
其實好多東西都是當地的小賣鋪里都有的,但是大家還是對貨郎的擔子保持了濃厚的興趣
貨郎也是村子里的親戚一般,賣東西歸買東西,買完了大家會像招呼親戚一般叫到自己家里,端上熱騰騰的飯菜,熬上醇香的罐罐茶,招呼他住上一晚
如果有段時間聽不到他的鼓聲,見不到他的人,就會有人說這歪嘴怎么不見個影子呢…… 記憶中的秦安人縣城很街道狹窄,塵土飛揚
現在似乎是有些改觀了
和天水、靜寧一樣,也有成紀大道,以伏羲、女媧命名的各種賓館和建筑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保存了一條街道,是明清時代遺留下來的商鋪,灰色的瓦楞上長滿了荒草和青苔,那是歷史老人的呼吸吧?店鋪的門板呈黑褐色,的確是有些年景了
讓人不禁想起云南的麗江古城來
下午1點多,車子出葉堡峽,向蓮花方向進發
走的是去年新開的葉蓮公路
這個峽谷是葫蘆河谷,葫蘆河在這里比較開闊,水流也湍急,很有些河流的景象
比我在靜寧見到的葫蘆河好多了
沿途看到當地的孩子們趟過冰冷的河水到對岸去上學,不禁為之揪心
兩岸的秋色深了,有紅色的酸梨樹葉在風中,如著了火一般
葉堡是秦安粉條加工的主要地區之一
到處都可以看到布匹一樣在風中掛著的剛剛出鍋的粉條
一路上不時有拉蘋果的車呼嘯而過
是從靜寧方向來的吧? 2點多,終于到了五營鄉政府
祥林在這里工作過,算是他的舊地了
有舊地就必然有故人
鄉政府的魏云和文物管理所的翠翠就是兩個
早在天水時,葉梓就和我說起過她,是個很不錯的朋友
我原以為,翠翠會和鄉村里任何一個叫作芳芳或者蘭蘭的姑娘一樣,有著兩條羊角小辮子,紅蘋果一樣的臉龐
她看起來和任何一個青春年少的城里姑娘沒什么區別
但是如果你真的相信了我的描述,那你就錯了
她是白銀人,學校畢業以后直接分配到這里,一坐就是數年
你說一個水靈靈的黃花閨女,整天在荒涼的邵店村像孤魂野鬼一樣守著這幾千年前的房屋、村莊和那些支離破碎的陶罐,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于是吃飯
照例要上酒的,因為前一晚上喝的實在太多了,看見打酒心里就犯怵
翠翠起身給糖糖和我敬酒
我推辭,她竟然撇下我徑直在一邊坐了
只好端起酒杯來喝
她才重新舉杯,遇到這樣直爽的朋友,只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翠翠喝了些酒,臉頓時紅起來,傳說的大地灣就在我們腳下,在她訓練有素的敘述中展開
這個傳說中的隴原第一村是在上個世紀50年代末期全國文物大普查時候發現的
1978年到1984年,甘肅文物工作隊進行餓連續性的考古發掘,發掘面積達138000平方米
出土了陶、石、玉、骨、角、蚌器近萬件
文物價值超過了西安半坡遺址,是建國以來重大的考古發現之一
在展覽館里,我們看到了國家一級文物,堪稱我國最早的陶雕塑作品——人頭形器口彩陶瓶的圖片,讓我驚訝了許久
瓶身上是精美的魚形花紋,瓶首是一個女人的頭像,更為神奇的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似乎她的眼睛都在注視著你
你難以想象在距今6000年前,我們的祖先就能制作出如此精美的器物
站在原始宮殿前,秋風蕭瑟,烏云慘淡
遙想幾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在這些簡易的茅草屋里席地而睡,生兒育女,耕耘漁獵
在清水河畔,種出了華夏的第一棵黍,用這里的泥土,捏出了第一只陶罐,用簡易的骨針,釣上了第一尾魚……那些生動的生活場景,如今都在這腳下的黃土深處沉睡……離開大地灣的時候,翠翠該我們每人送了一套精美的仿制彩陶
而耳邊揮之不去的,是祥林兄弟《行走大地灣》中的句子:
人活著其實就是活的一種精神,奮斗、進取、勇往直前、堅持到底的精神,也許現在的社會的確很現實,也很殘酷,但在面對現實的殘酷時,我們應該保持一個什么樣的心態,最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