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潛意識里石頭都是找不到故鄉的精靈,也許它們太沉默了,也許它們太普通了,也許它們太丑陋了,于是它們被遺忘在地球的角角落落
很孤寂的呆著,喪失了夢想和希冀,把所有的感覺都掩藏在硬化了的殼里
所以我們看到的都是冷漠
那些滾落在河床里閃著刺目色彩的石頭,普通得讓我們對之不屑一顧
當地曾經有一種說法“杉陽的倒流河,雀飛都不落”
一個石頭連一個小鳥的腳步都留不下來,我不知道這叫不叫悲哀?一條河,不,應該說這個鄉鎮里有許多這樣的河,河床里鋪滿了許多這樣的石頭
有人正與艱難這種運氣搏斗,地步在交叉成無助于于自我的開天辟地,運氣是接受耐力,運氣是有人正與這狐貍動風涼水起
我的心本來是空著的
借遠方和快樂,把一切致命的困惑,拋在腦后
我要選擇什么嗎?只有兩個字:放下
記得我的青春多么執著地告訴自己要選擇
實際上到了最后,才知道一切都是命定
唯命論的沉渣又來干預我的思想了
但是我為佛祖而捐的善款,清晰地表達了我的矛盾和無力感
但是空虛,并不使我害怕
要充實首先要耐得空虛
人就像花,不但會開,還會開得美麗,因為有人在關注她
但看她那種含苞的生長,等待是何其漫長
我有一種泛物化的眼光,有一些不能言說的苦澀壓在舌尖,在哀婉的視線里,那絲絲的苦味彌滿我的味覺,別是一種人生況味
我在周圍的事物上看見自己的光彩和晦澀,我看見那些明朗的和逃避的目光,我知道有一種仿佛被稱作魅力的東西,正在向周圍的人和事輻射一種明顯的影響和潛在的感覺
人人都是有弱點的,每個人都有自知
即使沒有自知,也能望見當前的命運之光
在那一種向日葵般虔誠的謹慎或者驕傲的臉上,我看到一種虛弱的神彩,和虛榮的心態
我不需要做一只向日葵,我的眼光是向內的,我內省的、迷茫的、困頓的眼光,投射在辦公室的植物身上,投射在那些手上,那些面部表情上,如同耳朵尋找聲音,眼睛只尋找平等或者仰慕
與我相當者,敬而近之,能讓則讓(指小事),能容則容,能幫則幫
多說他人好,佯示自己弱,讓同行一看:我的好同事
陳放在桌上的一塊四方的鎮尺最是怪僻
這個鎮尺是伙伴捐贈給我的
它是一塊純潔的無色玻璃,一條彎著尾巴的小銀魚被鑄在玻璃中心
當陽光徹入,玻璃非但沒有反光,相反由於純渡過高而消逝了,惟有那銀光閃閃的小魚懸在空間,無所依傍
它瞪圓眼睛,猶如也感觸了一種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