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槐樹是天上一只帶身孕的鳥在飛翔時落下的早產兒
因為它還小,還不成年,還需要保護,在它的四周父親給它圍上了密密有荊刺條
春天在老家腳步總是放得很慢,而槐樹卻先春草而長,一長就長得青翠欲滴
細碎的芽葉下面,零星地結出了花蕾,村里人叫它為槐米,槐米的香味細微而清淡,你拿在手里拼命地往自己鼻子前面揍,那香味反而沒有了,當你不在意它的時候,守在火塘邊,或者坐在院外的青石板上聊天,一縷近呼神一樣的香味隨著風提醒你,有一種高雅的香味就在身旁,有一棵少女一樣的槐樹還在路邊呆著
昨夜睡夢中,一雙眼睛,一雙污染的眼睛,從地面上張開,依稀是故土,又依稀是老屋后那片荒涼的地盤
那雙眼睛張開就沒有合上,睜開,再睜開,我朦朧地看到:那是母親的眼睛...
那天她還對咱們說了此后的安排,她還構想了那么多優美的將來,幾天后她又飛走了
汽車繼續行駛在蜿蜒的山路,灰白的云垂手可及般的出現在我的視野
天開始呈現出片片的蔚藍,云也薄薄的飄過,放眼四望,青的山,藍的天,白的云,構筑了一副絕佳的水彩畫
機電,她的情況雖算不上一流的,然而每天凌晨,你城市聞聲嘰嘰喳喳的鳥兒賣唱,你城市看到,遙遠樹上的鳥兒竄來竄去的身姿
就連用飯的功夫,不經意間,你城市看到鳥兒大著膽量,光臨著飯堂,與大伙一道進餐
當你走到水池邊時,不要覺得暗黑的湖水仍舊沒有了任何人命的征象,那你即是大錯特錯了
當你提防查看的功夫,湖面會泛起小小的氣泡,那是魚兒在吹氣泡,當湖面泛起漣漪的功夫,那是魚兒在甩尾巴,當湖面濺起水花的功夫,那是魚兒在騰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