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去,雨下過來
一年一年,我是大姑娘了
娉婷地挑著滿滿的一擔水進了海子叔的屋里
海子叔呵呵地笑
梅子啊,海子叔該怎么謝你啊
不要哇
阿媽說了,海子叔是好人
幫海子叔挑幾擔水算什么呢
銀鈴般的笑聲,落進塘里,濺起魚花無數
也就去了三四次吧,女友大概認清了那些美女的面目,再也沒在單位出現過
我問她為啥不去了,女友說:“不去了
”我說單位里有那么多美女,不怕我被她們吸引了去
女友哈哈大笑:“要是你有本事,就去找她們去
她們可是人間極品,過不得凡間煙火的日子,你瞧瞧,她們個個有車接,對象都是大款,身上穿著、手上戴的都是精品店挑出來的
”
我知道你會說日本人是講信用的,從日本的經濟發展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日本不講信用,那是不會得到客戶認可?對,這里是關鍵,日本在在戰后大力發展經濟,講信用是商業往來的基本準則,其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客戶的定單,賺取利潤
但是如果沒有這個基本目的,那日本會怎樣呢?告訴你一個現實,日本的地鐵是分段票制,但是并沒有出口剪票,所以往往很多人買一站的票坐三站甚至更多站的路程
這是誠信嗎?你讀過書,我想你有基本判斷能力
在栽有柚樹、桃樹、棗樹,盛開繡球花、紫茉莉、梔子花的門前,我捧著一本書坐在一樓陽臺上似看非看著,樓上笛聲悠揚傳來,我心一片澄靜
院子里,幾個家屬開辟了幾畦菜地
有一胖一瘦兩婦女站在自家菜地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的辣椒比我的好多了
” “誒,柚子已有桔子般大了
” “聽人說,你那棵柚樹結的柚子好吃,我這邊這棵是酸的
” …… 她們的話語散發著淡淡的花果香
離她們不遠的水泥地上懶洋洋地躺著兩條狗,肚子一上一下地翕動,仿佛時光伏在上面停滯不前
她穿一身石青模本緞襖褲,系一條湖綠褡包,背地烘托著緋紅帷幔,顯得身材極端精巧
本來她的背有點駝,胸前勒著小緊身,只見心表面輕輕墳起一塊
她立在戲臺的一角,渾身都在暗影里,只有一線陽光從上頭射下來
像個惺忪隨意的SopotLight,怪異不正湊巧照在她肚腹上
她一手叉腰一手翹著蘭花手指頭,點住空間,一句句唱出來
紹興戲里不管士女老小,一啟齒都是同一個聲調,在我可見也很該當
比方珍·奧斯頓的演義,萬一假如要作出歌舞劇,我想即使用一個腔調究竟,確定不妨有一種特出的功效,用來展現十八世紀的英國農村,那寧靜褊狹的社會,內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說起來莫不井井有條,然而長久是那一套
紹興戲的社會是華夏鄉村,然而連接的有家里人出去營商,趕考,仕進,做師爺,"賺銅板"回顧
紹興戲的歌聲長久是一個婆娘的聲響,江南那一帶的女子常有這種樣的:白油油的闊臉頰,雖有滿臉橫肉的趨向,人仍舊淳厚人;那一雙暗淡的小眼睛,略有點蝌蚪式,倒掛著,腰起人來卻又很果敢,手上戴著金戒指金手鐲,身上胖胖的像布莊里整匹的白布,聞著也有新布的氣息
生在往日,更加在戲文里,她大約很守三從四德的,若在此刻的上海杭州,她也不妨在游藝場里認識個把男伙伴,背夫席卷而逃,報上登出"勸告逃妻湯玉珍"的小告白,限她三日內還家
然而不管在什么景象下,她都名正言順,似乎攤開喉嚨就不妨唱上這么一段
板扎的拍子,結尾拖上個慢吞吞的"噯——噯——噯!"雖是余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