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家要有天馬行空的狂氣和威風
不管在創造思維上,仍舊在藝術作風上,都該當有點邪勁兒
敲鑼賣糖,我們各干一條龍
你是仙音繞梁季春一直,那是你的福分,我是鬼哭狼嚎,牛鬼蛇神所有出籠,你敢說不是我的福分?
都會是嘈雜的,農村是寧靖的
這條河起于一個小小的水潭,就在一個平常的早晨,我站在這個小水潭邊
初夏的風帶著水一樣清怡的涼意,拂在我的身上,還有樹在風中婆娑
天空少有地藍,藍得像我們家的那只天青釉盤龍紋瓷盤
那種藍是沒有深度的藍,柔和的陽光從樹的罅隙間漏了下來,在地上灑下斑斑點點的光影,初夏的陽光,就像一只剛剛燒紅的爐子,熱力尚未達到極點
我站在水潭邊,想象著這些水的來處,它們從巖石的裂隙間流了出來,從山頂流了下來,經過了草的親吻、樹的蓄積、經過土壤的沉積過濾,經過幽暗的地表土層和巖石的裂縫,慢慢地流淌下來
成為清冽的泉水,從某一個地方涌了出來,成為潭,微風鼓蕩的水潭,看不見底,那各幽碧無處的感覺,就像是一泓盈動的碧玉,不能被目光穿透
水有點溫,微微地透著熱氣,潭面上有一層若有若無的霧,這谷間的空氣還是十分清寒,雖然有陽光到達,但是,在陰處,我還是感覺到了明顯的涼意
潭水漫不經心地溢過石坎,流入一條狹窄而曲折的小澗中,周圍的石壁上長著蔥郁的蕨類,桫欏和栟櫚,蔓藤四處攀附,像蛇一樣游行
這種植物就像我們人類中的某一部分,自己沒有獨立的勇氣和力量,沒有骨頭和肌肉,只有超過常人的觸須,他們必須依靠別人來成長來壯大,但最終還是不能夠站立起來,永遠過著一種投機的扭曲的不能自主的沒有骨氣的生活,他們生長在別人的陰影之下,依附是他們存在的唯一手段
而另一類的樹,則讓我肅然起敬,它們以孱弱的身軀,獨立于石壁上,根像一些蟒蛇一樣,鉆入堅硬的巖石中,深入深入再深入,巖石被它們擠開一道縫隙,風終于可以進來了,雨終于可以進來了,還有落葉和塵埃,它們逆著水的流向,流向巖石和土壤的深處
看法你,愛上你,領會你,看頭你,并不大略
別看這些花不長在地中,卻與地相依相伴;別看這些花不是林中的樺樹橡樹,卻與林地有深深地往來
村里地中林中,有這些花,地里的玉米不寂寞;林中的蘑菇旁就多了紅了臉的花,特別舍得表現的小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