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老家的村莊,不管是富有的人家,還是家境貧寒的小戶,貼春聯都是過年最重要的事
即便年年都是“天泰地泰三陽泰,家和人和萬事和”,或是“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門”,都寄托了山里人的一份期盼與祈福
而大門兩側的門神也是不可缺的,或是右“秦瓊”左“敬德”,或是右“關公”左“張飛”,再有便是門楣上方貼著標有各種吉祥圖案的“甲馬紙”,剪出“出行大吉”、“清吉平安”等字樣
這些草紙花花綠綠的,掛在門楣上像經幡,隨風飄著
除夕夜,大門上還要貼上封條,寫上“某年除夕封門大吉”、“某年正月初一開門大吉”
偶爾我會看看電視,雖然屏幕很小,卻仍然清晰,我多少有些慰藉,想這臺電視也陪我們走過10多年的春秋,中間不知維修過多少次了,卻仍然這樣清晰的為我驅除孤獨
在黑夜中我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感到聲音在小屋中久久盤旋而不愿離去的嗡嗡響聲
我看些綜藝節目,感受到這個世界很大而我一直沒有掉過線
更多的時候我關掉電視,關掉彩燈,關掉“燈樹“,關掉電燈,任黑夜把我侵噬把我吞沒
這個時候我放一些劉若英的歌曲,她的歌總是那么耐心,而平時沙啞的復讀機似乎也受了此番良辰美景感染似的,歌聲在黑夜中純凈而又立體,就像劉若英正在我旁邊動情高歌
她的手很有力,我無奈地尾隨
到了座位上,我憤怒地甩開她的手,近乎吼道:“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女人孤傲地一理長發,叫了兩瓶酒,并遞給我一瓶,自顧自地鯨吞牛飲起來
我冷冷地看著她喝完,一言不發
女人緩緩放下酒瓶:“你覺得我像個女人嗎?”我極力保持平靜:“有點過了
”女人低低地笑了:“你是學生吧,措辭太客氣了
我剛才這樣三八,哪里還像個女人?”我有點惱火地反問:“你很在乎嗎?在乎你是女人?”女人突然一震,抬起頭,銳利地望著我,良久不語
13、偉人所達到并保持著的高處,并不是一飛就到的,而是他們在同伴們都睡著的時候,一步步艱辛地向上攀爬的
和白天相比,這個季節的夜晚無疑令人心醉
除去城市的燈紅酒綠不說
在郊外,聞著青草的氣息,聽看夜晚飛鳥歸巢的聲音,偶爾劃過夜空的車鳴,橡五線譜一樣,組成一曲美妙的樂章
這樣的夜晚,還是盛產鬼怪故事的夜晚
不知道爺爺曾經講的牛郎和織女如今又見了幾面
壓在雷逢塔下的白娘子是否得道成仙
在這個季節某個無眠的夜晚,總會無來由的想起,然后才恬恬的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