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彎秋月,高懸明空;一江清流,漸漸震動
一條大路,被路樹居中劃分,臨江一側是步行道路,近城一面是車道,步行道路上游客如織,車道上漁火閃耀
江、月、車、樓、行人,在這座小城里,匯自五湖四海的人,為了存在,行走江濱路上的腳步從未遏止過
父親躺在石條兒上,鼾聲比溪水響亮
羊們臥在那兒,很少來回走動
我聽著知了和鳥們的叫聲,打開新發的課本,找上面的吸引人的文章看
太陽有點斜意的時候,父親醒來,嘴里發出一聲口哨,羊們就開始咩咩叫了,一個個站起身來,抖抖身上的土塵,疏松一下筋骨,就準備出發了
當父親發出第二聲“號令”的時候,有兩只脖子上掛著鈴子的大羊率先邁開四蹄,向后山走去
頭羊的角很美,基本上都彎曲向上,粗粗的,長長的,兩只角兒合成一個半圓,再分開,向上長,尖兒細細
它全身的毛也很特別,和腿一般長,都耷拉到地上了
深夜,我癡癡呆立南方的雨中,只能苦苦地思念家鄉的瑞雪,思念瑞雪覆蓋著的親人摯友
我原本不想這樣的,只是生活讓我這樣
我照真寫來,不敢沾染我如雪的靈魂
還有什么?青年取得了回應
太陽在若無其事地變幻著陣腳,在我的人不知,鬼不覺中慢慢西墜,然而,縱然是落日,它的暖意仿造向我和地面傳播著春意,是啊,春天是越來越近了
我想,在這個特出的冬春之交中,冬將盡,春可期,大概是聽得最多的一句話了,這是一種祈盼,一種憧憬,一種給人以決心的激動,不過,我不足那種自大,不敢怯怯地問一句:春可期,你亦可期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