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君
他在知道我病了之后,寄錢給我
我在郵局辦了手續,把那筆帶著溫暖與關心的錢遠路返回
我想起了去年也曾給一個人匯款
那些錢被花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疼痛、欺騙、撕裂的感覺
張愛玲送錢給胡蘭成
胡蘭成沒心沒肺的用這些錢和別的女人過日子
記得女友惡狠狠地說:賠人、賠心,又賠錢,真是腦子進水
男人無恥到這個境界,是要女人供奉起來養著的
現在想來,恍如夢境
沉陷或者沉溺都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人總是被最愛傷得最深
他傷害你,是因為知道了你的愛
得到,永遠是一個錯誤
之后,他隔三差五地來,偶爾給黃麗送食品,偶爾給黃麗洗衣物,偶爾帶黃麗出去玩,黃麗的痛快和快樂是不必掩蓋的
我問黃麗是否本校的,她說:“是呀,大二,英語系,叫黃鶴
”過了片刻,她遽然望著我問:“烏云,我引見爾等看法好不好?”
看了一眼面前的粥,我又喝了幾口
絲絲吾愛,好像打小的愛好濃濃,莫名零零亂碎的吟瘋審糊,淺淺洗盡鉛華,突來一場便宜挑威風,一排絲絲被暈掛在半空,晃來晃去的如遺失向陽的盼望,發黃的一絲兩絲三絲,被一粟小怪獸,嚇的面目一新,落一地情緒葡萄,苦辛酸澀,偃旗息鼓
這是我醞釀很久了的話題
每每想到這些,心中升騰起暖暖的情意,透過杯中清亮濃淳的液體,一種優柔久遠的,溫馨親切的感覺,漾漾地從心田漫過
從冬歷經春夏,我總想用合適的文字把它描述出來,可是那些恬散的細節,如茶一樣,總是不負重荷,過于隆重,反倒失其雋詠,只適合從容品味,慢慢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