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母親,媽媽不可能再有撒嬌的機會,我姥爺是個嚴厲的土秀才,他以為教給女兒三從四德的責任完全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嚴厲加倍了,煩躁也更多了
所以,五年中,媽媽學會了藏在門后流淚,學會了無條件地服從,學會了沒有母親的孩子通常有的那種自卑和暗暗的堅強
67、還卿一缽薄情淚,恨不見面未剃時
蘇曼殊《本領詩十首要選擇二》
那些離家出奔的人,有沒有想過,已經爾等也那么深愛過、忘了嗎?那一個個艱難的日子、忘了嗎?本人赤貧如洗的功夫,誰在你的身邊,安靜地陪著你?以至,你掙不到錢,對方一部分把一個家扛起來
那些都忘了嗎?
那時,我以為整個世界就是由山組成,只是山有大小之分而已
——故鄉的山正是如此,所以,在走出那片大山之前,我一直堅信自己的判斷
很想多聞片刻,但新加坡店鋪的交易員都很熱情,你剛有點安身的道理她們就迎過來打款待了,所以我得找一點什么由頭
湊巧,藥店深處有一堵短墻,墻側放一張臺子,有一老翁正坐在邊上翻書,他頭旁的墻上貼著字幅,證明他是“隨堂國醫”
這種在一家藥店擺張臺子救死扶傷的大夫,往日華夏也很多,厥后不知如何廢除了
我想,即使有宿疾,固然仍舊到病院去妥貼,但大數的小毛小病請這種隨堂大夫看看倒是格外簡單的,犯不著明火執仗地到大病院去備案、預檢、列隊、問診、配方、付款,一關一關走得人真地生起病來
我在這位老大夫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用輕快的口吻說:“大夫,我沒什么病,不過才來南洋幾個月,總感觸有點內熱
”


